“这已经够了,想想从前,你才只到本王肩上一点儿。”语毕,赵泽雍止步,一把拥抱对方,双臂用力圈紧!
容佑棠倏然被制住,腰背生疼,脸部恰好嵌入庆王颈窝。
亲密相拥中,两颗心一齐安宁了。
他还是他,我们还是我们。
“殿下……”
“你终于回来了。”赵泽雍叹了口气,伸出两手捧住对方脸颊,珍而重之,亲吻其额头,一触即分,力道很轻,仿若羽毛拂过一般。
容佑棠眸光水亮,眼睛一眨不眨,彼此鼻尖相抵,正当他忍不住想抬起垂放身侧的双手时——
门外却忽然响起脚步声!
容佑棠下意识一挣,赵泽雍顺势松手,慢条斯理为对方整理衣襟和发丝。
“殿下,小的奉茶。”
“进来。”
须臾,王府仆从奉上热茶并几样点心,动作麻利,迅速躬身告退。
容佑棠端坐,神色镇定,脸有些烫。
赵泽雍并未坐上首,两人并排,他喝了口茶,再度耐着性子,温和问:“回家报平安了没有?”
“回了。”容佑棠悄悄深吸气,定定神,轻快答:“我爹请了舅舅表弟,家里挺热闹的,午膳后才和卫哥恺哥一起入宫。”
“父皇怎么安排他们俩的?”庆王语调平缓,意在安抚。
容佑棠不由得笑起来,端着茶杯,欣喜告知:“陛下诰封卫哥的母亲为五品夫人!”
“那不错,诰封母亲比封赏其本人更值得夸耀。”庆王颔首评价。
“另外,”容佑棠笑脸隐去,补充说:“陛下给恺哥赐婚了,指的是礼部狄侍郎家的嫡次女。匆忙间,他的心思我看不太准,但其双亲想必很乐意。”
“哦?”赵泽雍略扬声,随即释然,中肯地分析:“礼部狄侍郎年事已高,已递了奏本,公务交割后,年底告老,他家的嫡次女,与原内廷禁卫统领的嫡次子,可算门当户对,而且父皇赐婚,必少不了赏物,这门亲事尚可,没辱没卓恺。”顿了顿,他立刻问:
“那你呢?父皇怎么安排你的?”
容佑棠精神一震,正襟危坐,把承天帝的旨意详细转述了一遍。
赵泽雍陷入沉思,久久不发一语。
“殿下?”容佑棠先是扭头,而后索性侧身,隔着一张高脚方茶几,关切注视对方,莫名的拘束感慢慢消失,整个人放松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