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雍莞尔,眼里万千情意满得溢出来,化做爱怜的吻,轻轻落在对方额头,安抚道:“无妨,我重新教一遍,直到你学会为止。”
咦?
混乱悸动中,容佑棠眉头紧皱,努力回忆半晌,脱口道:“我想起来了,不对啊!”
“殿下,你上次明明说我只用帮一次的!”
“是吗?”赵泽雍笑意愈深。
容佑棠用力点头。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赵泽雍抬头,一本正经地解释:“上回确实只让你帮了一次,你就说手酸,本王信守了承诺的,是吧?”
原来不是“仅仅一次”的意思吗?
容佑棠满脑子乱得浆糊似的,冥思苦想,竟无法反驳,不得不点头,窘迫承认:“是的。不过——”
“那就对了!”
赵泽雍及时打断,他忍得大汗淋漓,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两人,低声询问:“举手之劳而已,小事一桩,你能否再帮一次?只是像上次那样而已,并不可怕……实在太难受了。”
容佑棠的心刹那一软,他早就感受到抵在腿上的那物,对方却一直忍耐着商量,从未试图武力强迫到底,一贯尊重自己的意愿。他一冲动,伸手抱住对方健朗强壮的腰背,轻声说:“好。”
赵泽雍深吸了口气,悍然扑下去……很快的,床榻间喘息声连成一片,久久未消失。
次日清晨
天光透过窗格和屏风,里间暗沉沉。
自幼习武,赵泽雍习惯早起,他闭着眼睛,认真体会枕边多出一个热乎乎身体的感受:非常温暖。
赵泽雍满足而愉悦,睁开眼睛,扭头望去:
容佑棠侧卧安眠,呼吸悠长平稳,乌黑亮泽的头发凌乱铺开,睫毛纤长浓密,睡得十分香甜,两颊红润。
昨晚的种种混乱历历在目,尽管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庆王仍未能彻底如愿,深感遗憾。
“好一个胆小的混帐东西。”赵泽雍耳语笑骂,靠近吻了吻其额头,并拉高被子,随即轻手轻脚下床,神清气爽,正色吩咐下人一通,洗漱后,精神百倍地赶去上早朝。
半个时辰后,容佑棠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手无意识动了动,摸到个枕头,随意拽进怀里抱着。
怎么回事?
大小形状不对,触感不对,味道也不对。
容佑棠诧异清醒,倏然睁开眼睛,一咕噜坐起,紧张四顾:殿下呢?出门办事去了?
忆起昨夜,他尴尬得无以复加,简直恨不得同时抹去自己和庆王的记忆!
下床穿好衣服,套了鞋子,容佑棠心急火燎又惶恐担忧,悄悄拉开房门。岂料,刚迈出一只脚,斜对面耳房里就涌出来几名相熟的内侍:“容大人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