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志阳颇为惊讶,肃穆凝重,边听边快速谋算,踌躇满志;容佑棠却毫不意外:年初剿匪时,他负责接待押粮队,跟关州富商家族的人同桌吃了好几顿饭,当时就听出好些微妙内情。
足足商议快两个时辰,众人才散去。
这一次,不用庆王开口,容佑棠自个儿磨磨蹭蹭,留下了。
“年初大军同行,这次仅有寥寥数人,害怕吗?”赵泽雍低声问。
容佑棠收回悄悄扫视四周的眼神,坦率道:“有点儿怕,但我很想去。”
“好。”赵泽雍赞赏地颔首。
容佑棠情不自禁,眼睛频频往案等位置看。
“你在找什么?”赵泽雍挑眉。
“没找什么。”容佑棠立即摇头,打死不会承认在找玉匣。
赵泽雍心知肚明,起身问:
“你喜欢那个?”
庆王:你喜欢那个?
容佑棠:哪个 ?
第107章 鲛衣
那个?
“哪个?”容佑棠谨慎问,他凝视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底气不足地摸摸鼻子。
“玉匣。”赵泽雍明确指出。若无杀伐决断之才,他岂能因战功封亲王?所以,他要么不说、要么直言不讳。
容佑棠下意识摇头,重重地摇头!
“不喜欢你还找?”赵泽雍好整以暇问。
“我就想知道您怎么处理它了。”容佑棠讪讪答。
“已烧毁。”
“哦~”
容佑棠彻底松了口气,他对庆王放一百个心,无可奈何道:“唉,七殿下真是的!在翰林院外掏出那东西,倘若叫人看见会百口莫辩的。”
赵泽雍宽慰道:“你不必理睬,老七多半又皮痒了,本王会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