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动。”容佑棠直言,“京城的兵防势力早就固化了,如今陛下拟建新营,岂能不考虑制衡?”
“很好。”赵泽雍颔首,“等着瞧吧,父皇定不会采纳韩将军与平南侯两派势力人选,沾了边的,都不行。”
容佑棠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请示:
“殿下,左公公说初六是皇后寿辰,九殿下该怎么办?”
皇后生辰,平南侯府一定会来人,周仁霖嫡妻应该会带女儿进宫的。
容佑棠莫名非常期待!
“小九要养伤,不可能出席。”赵泽雍首先宣布,话音一转:“但礼不可废。你让左凡给挑两份合适的寿礼,到时本王一齐带去,略坐一坐就是。”
“是。”容佑棠的心情有些激动,藏不住笑意地出去了。
赵泽雍敏锐察觉,疑惑想:他在高兴什么?
——
转眼间,就到了初六晚。
一国之后寿辰,即使不铺张奢靡,按祖制都足够风光显扬了。在京三品以上命妇,均携部分家眷入宫贺寿。
“殿下,寿宴即将开始,连瑞王殿下都出席了。”左凡笑眯眯提醒。
瑞王?据传患有先天心疾的?容佑棠不由得十分好奇,因为他现在就只没见过四皇子。
“寿礼呢?”
“早已备好了。”左凡忙指着礼盒回答:“九殿下是早前,您这边是东海珊瑚珠串。”
相当中规中矩。
“很好,走吧。”赵泽雍满意点头,带上左凡,临出门前嘱咐容佑棠:“你不懂宫规,待在静和宫别出去。”。
“是,殿下慢走。”容佑棠目送二人离开。他早料到自己不能同去,首先身份就尴尬:既不是内侍,又不是王公之子。
哎,看来今晚是见不到周仁霖一家了。
容佑棠摇头笑笑,有些惋惜,决定去找九皇子下棋聊天,打发漫漫长夜。
这两人棋艺相当,均属一般般,磕磕绊绊,有商有量地下。
“你的卒不能走那一步,会被我的马踩死。”赵泽安好心提醒。
“哦,也是。”容佑棠从善如流,改为直走车,说:“注意你的炮,它前面是空的了。”
“哎呀!”赵泽安躺在床上,侧头,严肃盯着棋盘,抬起未被烧伤的右手,迅速把炮挪走。
内侍宫女们纷纷围观,有几个略懂的,憋笑憋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