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已经很久不在这竹园久呆,自从他接过庄中的大小事务后日子就过得格外繁忙,每每来此都是喝上一杯茶水就离开了,而这次他却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并且到现在也没有要回去意思。
茶室中坐着的萧桓还是一脸费解的问道:“你是说,那个赵衍的武功路子跟默珩很像?”
“不错。”
“所以你怀疑是默珩让他们来的?”
“但我觉得默珩不可能这样做,以他的性子不会事先不传消息回来跟和商量就贸然行事的。而且赵玦的身份可疑,赵衍更是个杀戾气之气极重的人,他们不像是默珩的朋友。”
“那你觉得是仇敌?”
“这三年来默珩消息全无,我每每问到子房他都是说并不清楚而且说他当年也并没有找到默珩,但子房回来之后就离开了卧岫庄,言行和举止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我觉得他一直对我有所隐瞒,我怀疑是跟默珩有关,如果他一切安好绝不会三年来不寄一封书信的。之前我本想等时机成熟了,让洵师弟先接手庄中事务,但是……”
还没等洛铭说完,萧桓就打断道:“你也打算去找默珩?”
“我……师父,我的确有这想法。”
萧桓听着心里一紧,他作为师父也是很担心萧默珩的去向,但自己一共就收了三个徒弟,二徒弟去游学一复不返了,紧接着三徒弟也跟着去游学一复不返最后还自请退出师门,现在连大徒弟也说出了想走的念头。如果连洛铭都走了,他可真是要伤心透顶了。
不过萧桓的这股伤心劲还没过,洛铭就说道:“所以,我才想把赵衍留下来,或许这样能得到一些默珩的消息。”
“这样来说,你就不走了?”
“嗯。今日收徒之事没有告知二位尊长,还望师父和师伯理解海涵,先让赵衍在庄中留一段日子。”
“行行行!”萧桓连忙应予:“只要你不走让谁留下要留多久都行。”
“多谢师父。”
“好了好了,先不说什么赵衍赵玦的,我回来这么久了你也没陪我说过几句话,今晚正好多陪我下几局。”
了结正事后的洛铭也放宽了心的跟萧桓下起棋来,那晚萧桓兴致很高。连下四局后直等天都快亮了才放洛铭离开。可那一整晚厉楠远都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只是默默看着棋局,也许他是对萧桓和自己的决定另有异议。厉楠远这人虽然有些深沉,但对自己和萧桓一向是直言不讳的,所以他当晚的态度让洛铭不安。
而回到赵衍和嬴政这边,昨晚他们四人一顿痛饮,项羽跟聂小缺两小子早就喝得不醒人事,倒在地上谁得横七竖八的,而嬴政虽还清醒但醉意已是不小,所以到头来就只剩了赵衍来照顾这三个酒醉之人。嬴政尚且还好,就是项羽跟聂小缺这两个小子,他们一个比一个不安分,想要把他们弄上床还真是花了赵衍好一番功夫。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将桌上和屋子里整理完以后那天边都快发青了,赵衍本来就少睡,现在一过了点就不想再睡觉了。大概是不喜欢这房间里面的酒味,他推开门往园子里走去,只想先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