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到底有何目地?”
“我接近你,是为了诱你来到我身边,是为了让你离开嬴政。”
他的剑锋颤了颤,可赵衍的声音还是不变,“说谎。”
“我隐瞒的时候你心有猜忌,我说了你又心下怀疑,赵衍,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赵衍将剑一收,“我和君上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些话难道不是随意编造?”
“笑话,我和嬴政怎么会没有关系?他杀了我所爱之人,这关系还不够深厚吗?”
“你所爱之人?”赵衍默默的呢喃了一句:“你说的……是萧默珩?”
“没错。嬴政,他在三年前夺走了我最珍爱的东西,所以我也想从他身边夺走一些东西,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既然我夺不走他的天下,夺不走他最珍爱的王权,那我从他身边夺走一个尚算珍爱的人又有什么不对?难道就因为他是秦王,是一个手握权柄的君主我就对他无可奈何,就只能活在回忆中愧悔怨恨吗?你可知道,当年就是因为和你腰间一块同样的腰牌让我们误入了咸阳宫,让我和师兄生死永隔!”
赵衍看了看自己腰间那块青铜令牌,那是嬴政赏给他进出宫门的,而他却很少使用。他听李西垣说,三年前嬴政就是用了一块这样的令牌将张良等人引入宫中来了一场瓮中捉鳖。
“所以当时在牢房中看见你,猜到你是嬴政的亲信时我心中恨极了,我想将嬴政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还于你身上。但后来经过那一晚,我后悔了。我看到那个将我误以为是嬴政的你,突然觉得你也不过是一个被嬴政玩弄操持的可怜人,我甚至觉得……在你身上看到了师兄的影子。毕竟,他当年也是那么的相信嬴政,那么的偏袒于他,甚至可以不顾我们多年来的同门之情!但谁能想到,他最后竟会是那样的下场。”
“那样的,下场?”
张良一时说得动情,眼中居然起了泪光,“所以我不想看到你也变成那样,我不想你也变成下一个萧默珩!”
“我不会离开君上的,不管君上怎么待我也不会,所以你不必白费心思,也不用再来找我了,若有下次我一定将你带回军中交给君上处置。”
“你现在就可以把我带回去,我张良反正敌不过你,你又何必等到下次?”张良追过来,逼近那人直视自己的双眼,“赵衍,你心中明明有所疑惑有所怨愤,你明知嬴政心中无你又何必勉强自己留下,何必这么自甘下贱?”
“闭嘴。”
“我张良可以闭嘴,但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能让它闭嘴吗?”
“别说了!”赵衍这下是动了真怒,可他刚一运气就觉得胸中滞闷喘不过气来,“咳咳咳咳……”当他再开口竟然生生吐出好几口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良说着拉起赵衍就搭上了他的脉,“这脉象不对,你前几天是不是动用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