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人多想了,这还不都是为了那小公子?”
“公子?是为了扶苏公子?”
那宦官摆摆手,说:“不不不!这一位是大王的弟弟,前朝公子嬴景臻。”
“哦,李斯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这避血光,又是怎么回事?”
李斯看那人有些犯难,会意的从袖中摸出了一片金箔的递于他说:“还望赐教。”
“这个自然自然。”收好了东西,这宦官才继续说:“听说是在大郑宫的时候被吓着了,就是那天晚上,在太后宫里……不知怎么就伤着了眼睛,看不见了。”
“不知怎么的?”
见四下无人,他才贴在李斯耳边道:“其实是大王给推的,跟太后那事一样,不让说!大王现在,可为这事着急着呢。”
“原来这样,看来这位公子,倒是颇得大王喜欢。”
“何止是颇得啊。”那人理好了托盘里的东西,“这宫里人都知道,大王可是打小就爱得发紧呢!大人若没事的话,奴才先告退了。”
“哦,有劳了。”看人已经走远,李斯的眼中不禁泛起了一股异样的目光。
他所效劳的,应是并吞寰宇之地,执掌天下之人,怎么嬴政却被一个无知孩童给绊住了?
枭首饮血,秦国一直是以这样的虎狼之师威慑六国,如今祭祀都不用牺牲了,于秦国真是荒唐可笑。可见这个赢景臻,不是个该留的人。
经历过那一次谋反,况且嬴政又是刚刚掌权,按理说他应该比以往更加勤勉的处理政务才对。可嬴政如今把诗书刑法等每日必上的课程统统停掉了,就连钟爱的骑马舞剑也没再做过。大臣们都有些不解,这位大王连早朝也不愿多说的大王究竟在干什么。渐渐的宫中开始传言,大王和自己的亲弟厮混在一起做那龙阳之事,其实男风在当今亲贵间不算什么,但这嬴政和嬴景臻在他人眼里是亲生兄弟,乱伦这一条总是上不得台面的。
很多文臣也想要劝谏,但看这偌大的秦国的确是被嬴政治理的有条不紊,他们再有微词也只能由着嬴政去了,心想毕竟大王年青,总是有些玩性的。只有李斯冷笑着低‘哼’了一声,心里猜度着个中的情由。
而嬴政既不是如大多人所想的沉迷于歌舞玩乐,也没有和他的景臻弟弟一起共赴云雨,他此时正安静的端坐在池塘边,不语也不动只望着前面的两人发呆。
半年的时间过去,现在都已经是三月了。
从雍城回到咸阳后,这个活脱明朗的孩子仿佛转了性情,整日里或是抚琴或是吹笛,即便和青鸾也说不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