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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暧昧 讨酒的叫花子 2022 字 20小时前

房间窗户紧闭,不透风,夜色沉沉压着。

今晚的月亮圆满,斜斜挂在无云的天上,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落进来,微光洒落,整个屋子都有一股子朦胧氤氲感。

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尤好,外头听不见里面的声响,里面也不太听得清街上的嘈杂与吵闹。

s市繁华辉煌,夜里灯火不歇,站在高处放眼一望,到处都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这个时间点了,大街上还有不少来往的人和车辆。这里与南城不同,南城的夜晚向来清净,大家的生活节奏慢,晚上没这么热闹。

靠窗那边有软和的沙发,躺上面就可以俯瞰楼下街道的夜景。

今夜不冷,反而比较热乎,青禾匀称清瘦的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潮乎乎的,两缕发丝也黏贴在颈侧。她还是有分寸,不至于太过,发泄过怨气以后就一动不动地趴在文宁肩上,将脸埋在对方颈窝里,像随波飘荡的无根浮萍,晃悠起伏不定。

两个人在暗沉的环境里逐渐靠拢,隔阂和嫌隙暂时被搁置在一边。

文宁的手从青禾的头发里穿过,再放到她背上搂着,大有要把人拉进掌控之中的意思。这人的占有欲总是在不经意间显露,平日里安静无事,到一定时候才会表现出分毫不一样。

青禾抓住了她的手臂,推开,径自蜷缩起身子,不住地往沙发靠背角落里挤。

“离远点,别烦我。”她嘟囔道,说着狠话,可语调却是乏劲无力,有些疲惫。

白天太折腾了,先是从度假村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去机场,再是三个小时的飞机到这边,随后又是参加展览会,末了还有个饭局,从早到晚都没好好休息过,回了酒店都不能一个人安生歇歇,确实够呛。

她俩十一点回来的,还是提前离开饭局,但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青禾累得直接闭上眼,打算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都不想浪费力气去床上,似是要倒头就睡。

文宁不让她好过,食指在她脸上轻勾,摸着她的侧脸轮廓,凑近了低声问:“哪儿烦?”

感受到唇上若有若无的暖热气息,青禾翻了个身背对着,“你烦。”

文宁从后面把她搂住,轻轻道:“跟我说说话。”

气包气了一天了,在外面就是不搭理人,哪怕一张桌子吃饭,都挨着坐在一块儿,整个饭局间还是一声不吭,就差把情绪摆到脸上,文宁哪会感觉不出来。

其实刚上飞机那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早在发消息不回就猜到了一星半点,知晓肯定要闹脾气,只是白天有在外人,终归不方便,有什么事都只能等到晚上再说。两个人处在一间屋子里,没谁来打扰,也能好好谈一谈。

不过青禾不为所动,仍旧是块硬石头,她想也不想就回道:“谁要跟你说话,睡觉了,不说。”

这话一出,房间里更加沉寂,身后的人没动静。

青禾没有丁点儿歉意或怎样,只是发泄似的悄悄扯了下沙发套,拧紧手指,也不知在跟谁较劲。

许久,身后的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摸索了会儿,再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掰开。

“不疼么?”对方问,到底有些无奈。

青禾嘴硬,可没再把这人推开,只没好气地说:“要你管……”

文宁扣住她的手,嗯了一声,顺着说:“好,不管。”

青禾不由自主就咬了咬下唇,不言语。她就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搞了半天也没起什么作用,还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对方知她是哪样的性子,摸透了她的德性。

她心里憋得慌,终究还是不解气,这么背对着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又翻身回去,面对面朝着那人。

她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文宁一下子钳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一勾。

文宁又把她抱了起来,猝不及防的。

突然的腾空感让青禾不适,她太过于紧绷,当即就挣了一下,但不管用,于是又动了动,还轻喊:“干嘛啊你……”

她的劲儿不小,这么挣扎还是抱不住,但文宁就是不把她放开,因此两个人下一刻就直接摔到了床上。好在床铺软乎,比沙发还软得多,摔上去一点都不疼。

冷不丁下沉,青禾像是陷进了束缚的牢笼里,她想翻个身,想趁机离对方远点,打算逃离,可惜还没动一动,一瞬间就被箍住了腰肢,被压在床上趴着。

大概是眼睛看不清周遭的一切,青禾心里没底,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她再喊了一声。

“文宁!”

没敢放开声音,毕竟是在外边,多少都得顾忌点。

文宁用力一拉被子,将自己和她都盖进去。

青禾所有的张狂和怨气都被吞噬了,那些还没喊出口的话也被吞掉。

当被子被踢到床边角落时,她再次咬了文宁一口,但这回没来劲儿,轻轻的,像闹脾气的小猫,炸毛时挺唬人,可还是有个度。

文宁把她脸上散乱的头发拨开,耐着性子说:“明天出去逛逛,不去展览会。”

她不回话。

展览会其实挺无聊的,内行看门道,外行搞社交,一样都不沾边的人就只能凑热闹。热闹凑不了一天,长时间待在那里的确不好受,跟被关进去没什么两样。

她不说话就是默许了,算是同意。

翌日是晴天,大清早就出了太阳,暖洋洋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