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脸色如此认真,杜云溪后退了几步,眼中带着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长的一模一样。
她不信,不可能的。
“云溪,你不要太激动了。”
凤七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杜云溪好像是突然回了神一般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他的怀中,两眼一翻就昏厥了过去。
凤七泽连忙将她带回去,又请了一个大夫,大夫说她的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好,需要调整许久,而且情绪不能够太激动。
口中流淌着苦涩的汤药,杜云溪猛然睁开眼睛,脸色涨的通红,连忙支撑起身子将口中的药吐出来,原来是呛到了。
勉强的吃了药,杜云溪的脸色好了一些。
入夜,凤七泽的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散了头饰,她全程都没有说话,安静非常,甚至有些吓人,
“你觉得他是花望歌吗?”他轻声细语说道。
杜云溪楞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那你想他是花望歌吗?”凤七泽再度开口。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那么,你想花望歌还活着吗?”
她点头。
“那他如果过的很好,你会不会高兴?”
她又点头。
凤七泽没在说话,只一心的给她梳头。
良久。
她用干涩的嗓音说道:“阿泽的意思是?”
“你说呢?”他轻声说道。
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的苦涩:“我不明白。”
凤七泽放下手中的梳子,将她的身子板正过来,盯着她无神的眼睛认真说道:“既然你认为花望歌还活着,那又为什么一直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花望歌?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也...”
“其实,不管是或者不是,只要他幸福,不就好了吗?”
一语激起梦中人,杜云溪仿佛醍醐灌顶,她心中没有旁的想法,只一直在思量他的话。
凤七泽没有在着急说什么,反而给她时间,让她好好消化这件事情,迷惘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是时候应该清醒一下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凤七泽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杜云溪的身影,他心中难免惊慌,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匆忙的穿上衣服他便朝着外头走去,却见杜云溪的手中那些扫把正在扫雪,那样子可认真了。
听见门口处传来的声音,杜云溪抬头脸上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你醒了!”
凤七泽连忙上前,看着杜云溪的一张小脸被冻的通红,他抚摸上她的脸:“为什么这么冷还要出来?”
她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让你出来的时候看着敞亮嘛,而且我们现在不比从前,我们又没有丫鬟陪着,所以啊还不如我亲自动手。”
看着杜云溪干.劲儿十足的样子,凤七泽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还好,她正慢慢的变回了从前的样子,这样便是最好的了。
平时出门的时候,也能看到花廖的身影,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身边都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女人,小家碧玉的样子,倒是很粘人。
杜云溪倒也不在执着问他到底是不是花望歌,无论是不是,她只要看着他过得好,过得开心,那就足够了。
两个人逗留在这里的时间怎么说也有小半年了,既然知道他过得好,两个人也决定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不在停留在这里。
花廖看着两个人坐着马车离开这小县城,他的心猛然的抽痛了一下。
马车中的凤七泽却回头看了花廖一眼。
临安城,是一处非常繁华的都市,两个人坐着马车来到这里,这里却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经受过战乱的样子。
“你说,我们初来乍到会不会被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