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差不多三到五天就会被左愈叫过去,至于过去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小芳也没有跟进去过,只知道在外面经常会看到各种各样的男人进进出出,而最后回来的祁年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伤,不管是表面还是最羞耻的地方。
小芳每次为祁年清洁身体,看到那些伤口眼泪就缀在眼眶中越溢越满。从左愈接受竹兰坊多久,祁年就在他手上受了多久的委屈。小芳觉得不值得,常常劝祁年,可是祁年就像是疯了魔般,根本就没有听进耳中。小芳觉得……或许只有这样,祁年才能告诉自己他还活着,如果不是这样,祁年大概是早就跟着辛维离开了。
小芳抹了把眼泪道,“辛维死的那天让年哥哥好好活着,年哥哥就努力活着,可是辛维都走了啊,年哥哥一个人又怎么会开心和幸福,如果早知道这样,辛维老板还不如带着年哥哥一块离开,也比现在留着年哥哥一个人在受苦受难,用另一种方式折磨自己。”
秦昭听到小芳这段话,不知道怎地,心里越发的沉重。秦昭想起了施卿煜,他死了,施卿煜会和祁年一样这么的折磨自己吗?秦昭觉得不会,施卿煜不是这样的人。虽然这般想,秦昭的眉头却没有落下来过。
小芳抬头看了一眼室内的吊钟,然后连忙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过一会儿年哥哥该醒了,如果他没见到我,可能会怀疑。秦明哥哥,我先回去了。”
小芳说完弯了弯腰,就推门悄悄地溜进了夜色中。在小芳离开后不久,小桃也偷偷跑了回来。她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凑近秦昭耳边小声道,“我刚回来时见到了肖管事,他和左愈站在年哥哥的院子外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差点被发现。”
“祁年的院子?”秦昭摩挲了一下下巴喃喃自语道。
小桃问,“秦明哥哥,你应该都知道年哥哥的事情了吧,我们该怎么帮他?”
秦明思考了一会道,“我先去见一见左愈这个人。”
从秦明穿到戏子秦明的身体里,他一次都没有见过竹兰坊现任的老板左愈。左愈并不住在戏园中,只是时不时会过来留宿一两夜,平时总是群龙不见首尾的样子,能见到左愈也不容易。平时有什么事都是肖管事在管理,然后再由肖管事传达给左愈听,执行左愈发布下来的任务。
次日黄昏,秦昭确定左愈今天在竹兰坊后,主动就找上了门。
肖管事听到秦昭站在院子外面求见左愈时,脸色直接就黑沉了下来。他刚想抬手让下人把秦昭赶走的时候,左愈却突然做出了一个制止的动作。
左愈微微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秦明?那个之前黎家小公子还特意跑来要人的秦明吗?”
传话的小厮抬眸瞅了一眼肖管事,见肖管事眨眼后才毕恭毕敬道,“是,就是他。”
肖管事笑着说,“就是个有些美貌的戏子而已,老板,让他离开我们继续谈刚才的事情吧。”
“不。”左愈放下手中的杯盏,眼神冷然地瞥向了肖管事,直把肖管事看得面色苍白。左愈道,“据我了解,这个秦明似乎和祁年关系不错?”
肖管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乖乖地应声道,“是,在戏园里他们两人的关系算是最好的,尤其两人身边的侍女,小芳和小桃形同亲姐妹。祁年晕倒那天,还是秦明带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