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看你这样,就让孤想起了太傅。”
太子嫌弃了他,又很快起了另外的兴趣,“九如,孤怎么听宋衍庭说,你那外室没了?”
贺章之解释道:“并不是没了,当初微臣担心宋衍庭和苏钰会拿外室的事情威胁臣,臣便把她放了自由身,现在还在臣府上。”
贺章之并不隐瞒太子,君与臣之间不能夹杂半分秘密,要不然之前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太子面上和善,实则有着皇室的通病,疑心病。他扶持太子多年,他要的是忠臣,而贺章之也只能给他最忠诚的一面。
太子能从这几件事情中看出贺章之对那个外室的重视,太子想了想那个女子的名字,也不那般轻视,说道:“既如此,需不需要孤对那陆姑娘抬抬身份?”
太子是个性情中人,对贺章之有着不平常的情份,和宋衍庭这虚伪的感情不同,他是真的当贺章之是至友,所以很替贺章之考虑。
贺章之笑了笑,说道:“暂时还不用麻烦殿下。”
太子无所谓的挥挥手,“行吧,反正你总有求孤的那一天,孤等着。”
“殿下大善。”他也含笑调侃了一句,惹得太子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这等贺章之回了老宅后,脸上挂着事的样子让陆纭纭留意起来。
陆纭纭转了转水灵灵的眸子,或许放在从前,她也就当作没看见贺章之的样子,可是现在,陆纭纭觉得自己若是再冷落下去,怕是有些对不住他。
贺章之把自己安置的好好的,又把卖身契什么的还给了自己,还把户籍从洛州掉到了靖州,这一点一滴积累起来就是汪洋大海。陆纭纭做不了那无情无意的人,她也晓得自己对贺章之的在意越来越深,连苏绮这个棘手的存在都被解决了,自己还矫情什么呢?真等着贺章之被别人给勾搭走了才会后悔呀?
陆纭纭鼓鼓脸颊,从后面抱住贺章之,是她一贯的亲近风格,但这么个姿势的拥抱,却还是头一回。
贺章之浑身紧绷,在听到陆纭纭的声音后,他露出一抹笑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我这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里了,没吓到你吧。”
陆纭纭摇摇头,捻起发丝在他眉心间来回流动。
“公子皱着眉头,是心里装着什么事吗。”
贺章之失笑,打趣道:“看来我这次情绪太过外露,竟然都让你察觉到了。”
“可不是么。”
贺章之说道:“不算是什么糟心事儿,我只是觉得很奇妙,短短时间内,我竟然碰见了两件互换孩子的事情。”
陆纭纭听这话音,就闻到了瓜的香味,追问道:“除了我,还有谁呀!”
贺章之无奈道:“你能想象到会是宋衍庭吗。”
陆纭纭一双美目瞪的圆溜溜的,让趴着架子上的七月都歪起了脑袋。
喵喵,竟然还有人比我眼睛还圆的?
陆纭纭用力勒了勒他的脖子,惊讶道:“我的天呐,这和崔婧雁简直是天生一对。”
贺章之听她这么一说,狭促道:“说不定二人现在就约在角子巷呢。”
陆纭纭撇撇嘴,“他怎么就跟角子巷过不去了呢?”
贺章之摊手:“注定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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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绮近日被关在家里哪也出不去,这让她变得很是暴躁,见天想着怎么和苏钰硬碰硬,但她的刁蛮任性在苏钰那里完全行不通,无论苏绮说什么,苏钰连眼睛都不带抬一下,这让苏绮很是挫败。
圆儿这日在给苏绮捶着腿,小心翼翼地,生怕哪点不对就惹到了她。
苏绮现在就像是个容易被点燃的炮仗,一点让她如意,她就能给你炸起来。
苏文山是懒得再看她一眼,兴许是得了苏钰的叮嘱,苏文山除了给她那一巴掌外,就再也没理会过苏绮。
所以苏绮就像是承恩侯府里的混世魔王,只有苏钰能够镇压住她。
苏绮懒洋洋地睁开眼睛,说道:“我好像记得再过几日便是金嘉夕的及笄礼?”
圆儿算了算日子,“好像是这月的事儿。”
之前苏绮还是贺家媳妇的时候,贺金氏也没忘了她,还叮嘱她早些备好当天穿的衣裳,不过苏绮都不以为然,觉得自己反正也不会去。
“你到时候给我准备一份礼送过去吧,我好歹之前也是她的嫂子。”
圆儿默默点头。
苏绮又说道:“之前让你问的事情是真的?贺章之那外室真就死了不成?”
圆儿蹲在另一边捶她的另一条腿,解释道:“奴婢问过,说是人没了,好像是惹了姑...惹了贺大人,那外室又是个病秧子,没几天就撑不过去了,一直伺候着她的巧玉都回了老宅,可见人是真没了的。”
苏绮不屑地“嗤”了一声,“死了倒好,省了我对她动手。”
“姑娘?”
苏绮看见圆儿那惊讶的表情,抬腿踢了踢她,说道:“一个下贱的外室罢了,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我从贺府离开了,没道理给她让位,我本来是打算毒死她的,谁知她贱命这么薄,说死就死了。”
“姑娘不也说了么,外室就是个玩意儿,她没那命享福呗。”
苏绮笑了笑,斜着身子慵懒道:“可不是嘛,没福气的东西。”
“姑娘,奴婢这个轻重还可以吗?”
苏绮轻哼一声,“还不错,就保持这个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