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之会这么问肯定说明他解决了一件大事,之前对自己说老宅情况复杂暂时不能带自己进去,现在又这么一说,这让陆纭纭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缠住了他。
贺章之指尖抚着额,就这么歪着头,他发冠上的丝带倾斜着,好似要缠绵到他的手臂上,贺章之的眸子里有着柔柔的光,唇角的弧度漾出好看的弧度,就这么定定地望着陆纭纭,他慵懒随意,说道:“待几日,我便告诉你。”
陆纭纭没忍住捶了他一下,抱怨道:“你总是这么吊我胃口。”
贺章之大掌包住她的手,一使劲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嗅着陆纭纭的发香,他说道:“老宅里有个院子是我早前派人制盖的,到时你就住在那里。太子迎娶太子妃时让花匠培育了不少珍贵的花种,你的院子里也有,四季都有花色绽放,极美。”
陆纭纭听着他的声音,仰眸望他,然后轻轻在贺章之唇边落下一个吻。
无关情/爱,只有淡淡的温馨。
巧玉打着伞很快就与贺良回了院子,二人眉眼传情,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
贺良很体贴的抱着酒坛,他察觉到陆纭纭的目光,脸皮没由来的红了红,贺章之扫了贺良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贺良立马正经起来,没了脸上的表情,对两位主子弯了弯腰恭敬的离开。
别以为陆纭纭没发现贺章之的小心思,她捂着唇笑了笑,然后起身扒开了酒塞子,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
贺章之拉住了她的手,道:“还没上菜你就打算尝一口了?”
陆纭纭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贺章之抿抿唇唇角,颇有几分无奈之色,“暂且等等,盼姿不是说后厨正在做晚膳吗。”
“那好吧。”
从他们的屋子打开窗就能看见不远处的竹林,这别院处处挂着灯笼,陆纭纭还是能够看清楚竹林里的景色,那白日里的翠绿在黑夜的笼罩下变得暗绿深沉,使人一眼望去心旷神怡,再加上那渐渐变小的雨丝,一切都是这么的富有诗意,特别是窗外还有几支绿叶的晃动,更能让陆纭纭感觉到属于这小院子里的别样风景。
二人离得很近,虽然不在一起坐着,但陆纭纭往后一仰就能靠在贺章之的怀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陆纭纭发髻上的玉簪凉凉的,擦过贺章之的脖子带来一阵痒意,贺章之垂眸瞧着悠闲自在的陆纭纭,眼露宠色,将双手放在她的腹部,就这么陪着她一起看窗外。
陆纭纭觉得他们两个真的好傻啊,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傻呆呆的看着,果然傻气是会被传染的吗?
随着雨势停住,陆纭纭的晚膳也摆好了桌,贺章之没让巧玉她们留下来伺候,所以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纭纭觉得烛光有点暗了,便起身拿起灯罩,用发上的一支定发银簪挑了挑烛芯,然后盖上了灯罩,将上面的喜鹊登枝纹照的无比清楚。
少了一支定发簪,她的乌发自然松落,陆纭纭连忙跑去梳妆台,照了照镜子后索性把发髻全拆了,只随意编了个麻花辫垂在腰后,还真别说,编的胳膊都有些酸。
贺章之见她这般,反而觉得清纯,没了发髻上的花花朵朵,她耳垂上的平安扣玉耳坠则更显淡雅。贺章之与她招招手,道:“尝尝这杏花酒如何。”
她微微抿了抿,喝不太惯,不过挂了个甜头,总归还是能喝的。
“很甜!”
贺章之忍笑,眸光深邃,道:“甜就多喝些。”
陆纭纭心里腹诽:瞧吧,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不过陆纭纭没有拒绝,她显然也是对贺章之的打算心知肚明。
果然,就见陆纭纭的俏脸浮上了红云,夹着她最爱吃的某道菜都夹不住,气得她脸颊鼓鼓,贺章之只好夹着喂了她一口。
贺章之就这么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犯嘴,笑问了句:“觉得吃饱了吗。”
陆纭纭摇摇头:“没有!”
贺章之优雅地擦了擦唇角,然后又给她也擦了擦,道:“没事儿。”
他说罢就直接抱起陆纭纭,步伐稳健的朝着架子床走了过去。
这酒说好两个人一起喝,结果贺章之是半点未沾,陆纭纭被他几句诱/哄反倒成了个酒鬼。
醉了的陆纭纭别有一番滋味,她就像是个渴望学习的孩童,聪颖又懂事,贺章之不论如何教导,她都能学到了精髓,这般顺从又言听计从的陆纭纭好似一团柔软的面团,无限的包容着纵容着贺章之,随他怎么造次都能让贺章之如愿。
02:12
贺章之额头浸满汗水,他看着陆纭纭那充满懵懂无知的眼神忍不住咬紧牙关,他托起陆纭纭让她坐在自己的腹部,又按住陆纭纭的后颈,像是抚猫一般,低哑着声音道:“小醉猫。”然后反身在上,而陆纭纭那光滑细腻的后背让他再也忍不下去。
“唔...公子。”
“乖孩子。”贺章之低沉地声音饱含笑意,又带着几分欲/求/不/满,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陆纭纭回老宅,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祈求她的伤快些好起来。
要不然,他就真的要憋死了!
翌日晨起,旁边照样没人影,陆纭纭扶额坐了起来,喊了声:“巧玉。”
巧玉推开门,收起床帘子挂在银钩上,她笑问道:“夫人早膳要吃点什么呀?”
陆纭纭思绪回转,她急忙伸手摸了摸后背,没有任何的粘腻感,她松了口气,还不算太狗,看来是帮自己清洗过了。
“公子早膳吃的什么?”陆纭纭穿上里衣,随口问了句。
巧玉看见她身上的红色脸颊一烫,垂头道:“公子今儿没用早膳就走了,破天荒的说要去老宅蹭饭,不仅如此,公子一边还哼着小调儿一边抱着七月转圈圈,奴婢看见这画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陆纭纭嘴角一抽,迟疑地“啊”了一声,别说你人傻了,我听你这么形容的时候我也傻了。贺章之到底要去老宅干嘛啊?神神经经的,简直病得不轻!
她说话这么有怨气,看来昨日把她折腾的够呛,要不然一早上的火气怎能如此大?
第40章 第40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承恩侯府的人一直都在等着贺章之, 特别是苏绮那张脸没法子见人,侯夫人足足扑了两层粉才勉强遮盖住她脸颊的红肿,所以费了老鼻子劲儿, 就这样苏绮也不敢抬头看人, 生怕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就在众人忐忑等待贺章之时,哪知贺章之竟然并没有来, 气得苏绮直接摔了几个瓷瓶才算泄了愤。
贺章之这么言而无信,侯夫人怎敢依他?使唤着管家就让他去贺府老宅找人, 但是管家不听侯夫人的吩咐, 他看了看苏钰的脸色, 然后跪在地上装起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