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尚执事送走,几人回屋继续商量,除了给禁军的,顾佐还打算取一百石粮食和五千斤肉干给河北军,他们两千人,又是骑兵,返回河北的速度很快,应该差不多。至於马的口粮,这个就没办法管了,也管不起,只能让他们返程中自行解决。
“还有,我打算提两千灵石出来,犒劳禁军和河北军的将领,这笔灵石咱们私下给,给几个主要的军将便可,既让他们满意,又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是大户容易下嘴,其中的分寸应该如何把握,你们也想想……”
刚谈到这里,丁九姑就闯进来了:“老师,快看看吧,河北军要抢赵掌门,正在双峰镇上闹事!”
原道长问:“哪个赵掌门?赵香炉么?”
丁九姑小鸡啄米般点头。
顾佐当先出门,向着镇子疾奔,原道长等人紧随其后,师爷则转身去了兵司。
从长史书房下到双峰镇不过二里地,又是下山的路,顾佐须臾间便到了,看过去时,就见寒山酒楼门口吵吵嚷嚷,两群人剑拔弩张,正在对峙。
顾佐赶过去,南吴州这边对峙的人群纷纷道:“顾长史来了!”
挤进去, 就见对面十多人,都穿着北地的马靴,也没套法甲,都是短衫,顾佐气海中顿时感知,全都是修士。正中的应该是个金丹,两边有四、五个筑基,剩下的都是炼气士。
根据顾佐的了解,这伙人在河北镇军应当都是军校。
南吴州这边有几十人,可对方却相当傲慢,一点都不退缩。
顾佐走到赵香炉身边,赵香炉脸色煞白,嘴唇颤抖,望见顾佐,终於忍不住掉下泪来,别看她是一派掌门,遇到这种事情跟个小女孩也差不多。
对面正中那个金丹双手环抱,只是冲顾佐瞟了一眼,又笑眯眯的盯着赵香炉,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不停打量。
他旁边一个筑基的军校指着赵香炉,依旧口沫横飞:“我家都头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何苦在这穷乡僻壤中求生,跟我们回了范阳,有的是你荣华富贵,你跟我家都头双修,你门下弟子也去北地,大家一起双修,岂不美哉......”
直到看见屠夫和成山虎两位金丹,对面才止住话头,冲屠夫和成山虎道:“跟你们不相干,范阳军办事,尔等速速退下。”
他旁边一帮军校立刻爆出哄笑,浓烈的酒气熏得人忍不住皱眉。
寒山酒楼是寒山派的产业,汪寒山也在,正是他带着弟子阻拦,范阳军一时间才没有把赵香炉抢走,但他此刻嘴角在也不停往外渗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