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粒二十年丹而自毁承诺，这次就当是他发善心了。

陶乐可不知道莫长生的想法，兀自在缓缓解释着：“我爷爷用局里面的超级计算机演算了无数次，直到前不久才完成了这份丹方。这本笔记本里不仅记录了那份丹方，而且还将我爷爷研究的思路和过程都记载了下来。”

“他说他不懂炼丹，所以有些东西只能凭空猜测，但是，他认为他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就算他研究出来的丹方最终会失败，可只要有一名真正的炼丹大师得到他的研究记录，在这个基础上稍作改良就一定可以得到真正的丹方！”

说话的时候，陶乐脸上满是对她爷爷的崇敬，语气也是非常的有信心，但是莫长生听到她这么讲之后，反而更加的失望了。

一个不懂炼丹之术的先天三级武者，仅仅通过猜想和计算机演算而得出来的丹方......莫长生想想都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这时候还没有将笔记本丢掉，甚至潜意识之中还有一种翻看一番的念头！

“我一定是疯了！”

莫长生苦笑着自嘲了一声，将手中已经打开的笔记本合上就准备叫吴能和骆寒衣过来，然而，飞仙亭外，陶乐仍旧是一脸火热的注视着他，见他没有翻看笔记本的念头，居然大着胆子道：“莫前辈，您要不先看看我爷爷的笔记吧，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执念，不管它能不能成功，我都希望能给他一个答案！”

“......”莫长生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望着陶乐脸上的崇敬，他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将那个残忍的事实说出来。

他不忍心告诉她，她爷爷这一辈子的研究根本就是个笑话，他也不忍心打碎一个可怜人在他孙女心中的伟岸形象。

鬼使神差似的，莫长生默默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本来打算随便翻一翻就找个说辞搪塞过去，可当他看完前两页的内容之后，心中原本的失望就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震惊！

“天才！不，他简直是鬼才！”莫长生迫不及待的将笔记本翻到了下一页，然后就如饥似渴的继续看了起来。

这本笔记里面有很多现代化的文字和奇奇怪怪的公式，莫长生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里面最关键的部分却都是用修真界的语言记录的，因此，笔记的主要内容他都能看明白。

修真者的思维运转速度远非常人能比，更何况是莫长生这样的妖孽，晦涩难懂的笔记换做常人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理解一页，但是莫长生却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他只需要认真看一遍就能理解个七七八八，所以，他翻看的速度非常快，几秒钟就能看完一页，而随着他越看越多，心中对陶乐爷爷的佩服之情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天纵之才！真的是天纵之才啊！”看完最后一页后，莫长生情不自禁的感叹了起来：“虽然这份丹方不可能成功，但是这个思路当真是绝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方法，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