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立刻说道。
两百万而已,去扬州镇江等地随随便便搜刮一下就有了,最多半个月就能送到归德,南方各地根本没遭战火,那里有的是金银,而且赵构那里也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他这样北上也得防备粘罕食言,万一这边宋军一到金军突然杀过来袭击岂不悲剧,再说那些用来诛妖的三眼铳也得准备好,这些天已经制造了一千多支这种克敌神器,还制造了一种更大的大铳,实际上就是碗口铳,没有这些法宝就算金军作壁上观,他们解决那妖人也很难说十拿九稳。
“元帅,宗泽所部渡河攻韦城!”
银术可突然进来说道。
“这就是赵构的诚意吗?”
粘罕站起身喝道。
宗泽这段时间其实经常进攻,而且实力越打越强,粘罕已经需要拿出很大一部分力量来抵挡他。
“元帅息怒,宗泽是北道总管兼河北宣抚使,并非康王节制的,鄙人这就去劝说其暂时罢兵!”
耿南仲赶紧说道。
“那就有劳耿公了!”
粘罕紧接着换上笑容说道。
耿南仲赶紧告退。
银术可立刻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粘罕,那意思是咱们真得撤军吗?
“派人想法把这消息告诉那妖人!”
粘罕笑着说。
“等他们自己打起来,咱们一举攻克汴梁,把这些南蛮一网打尽,把那狗皇帝也削成人棍!”
银术可狞笑着补充后半部分。
然后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还可以这么操作?”
杨丰愕然道。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随着河水解冻而且水位上涨,几处主要河流都恢复通航,经常有潜越金军封锁线的勤王义士乘船到达,尤其是从黄河沿汴河而来的,甚至宗泽和孙昭远这些人的使者都以这种方式到达,毕竟半夜一艘小船在河中心顺流而下的话很难被巡逻骑兵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值得兴师动众去攻击。
但大规模的物资运输肯定不行。
一名趴在木筏上自称难民的金军奸细就这样进城,然后把一份密信送到了天清寺,告诉了他赵构已经作好诛妖的准备,并且花两百万买粘罕让路。
这种操作还是很令人意外的。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赵构既然不敢进攻,又还要解汴梁之围,除了花钱还有其他什么好办法吗?反正衮衮诸公们都支持他,等赵构的大军开进汴梁把他一抓,送到金军大营双方就可以和谈。而且经历这场艰难的攻城战以后粘罕也没有再进攻的能力,到时候大画家在赵构支持下复位把所有责任推给赵桓,义正言辞地把他废黜然后割地赔款金军撤退,无论他们父子还是衮衮诸公,就连粘罕其实也是皆大欢喜的。
不过粘罕送信给他,这就意味着这个家伙还有别的想法,这是要玩卞庄刺虎啊!
可惜他不是虎。
赵构也不是虎。
这特么是一头霸王龙和一只小猫咪啊!
“师尊,如何处置?”
他身旁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说。
此时杨丰的弟子们都已经真正可以说成长起来,这些原本的闲汉们经过了他的文化教育,宗教xi脑,再加上他们丰富的底层生活经验,对于汴梁城内情况的熟悉,已经很好地扮演了锦衣卫的角色。
这些人是他的亲信。
不仅仅是利益上休戚与共,而且精神上完全变成他的狂信徒,实际上都经过了他的摸头杀,他们是杨丰管理日益庞大的宗教体系和伸向汴梁各个角落的触手,其中一些能力比较突出的,已经变成教內高层,实际上就是让他们去管理国家也已经差不多够了。毕竟他们现在管理的信徒就已经突破百万,汴梁城里一多半老百姓都已经挂起了子弹壳,诵读仙师语录的声音充斥汴梁城的每一个角落,话说在人才培养提拔方面杨丰那也是能力逆天的,说到底这个家伙那也是千年道行,横行大半个中国历史的。
“如何处置?”
杨丰冷笑一声说道:“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赵构若老老实实咱们也不管他,赵构真心对付咱们那算他倒霉。”
他现在的确不需要做什么!
等赵构的大军兵临汴梁时候,赵桓会来求着他做什么的,这个局里面赵桓才是最紧张的,现在也不需要告诉他,一切等赵构兵临城下再说,那时候赵桓会把他当做救命稻草,至于御营司五军还没完成训练,这个问题根本不值一提,对付赵构的军队哪需要这个,就他手下那帮墙头草们哪还需要十万大军来对付。
而且这样也好。
这样就可以让赵桓名正言顺地处置他弟弟了,而且还是占据大义的名正言顺,都敢私下与金军和谈,这往性质上说属于通敌叛国,他哥哥弄死他那是大义灭亲,那些和他同谋的衮衮诸公都是叛国罪,都是该满门抄斩的。
然后就可以杀得人头滚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