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乖乖拿给他看,解释道:“这几天在学骑马,练的比较少。”
这一点,方天灼倒也能理解,所以没有出言抨击他惨不忍睹的文字。
何筝其实不喜欢被他抱,总觉得他这操作像是在抱小猫小狗,他是真的巴不得离方天灼远一点,再远一点。
但这一整个下午,方天灼都腻歪在他的披泽殿,兴致来了,竟然还要他陪着下棋,何筝五子棋倒是可以,可围棋却是一窍不通,凭着直觉下了一会儿,便溃不成军,方天灼看的大皱其眉。
何筝也皱眉。他也很烦躁啊,腿内是难忍的疼,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打游戏,或者什么都不干的发呆,凭什么他受伤了还要顾及方天灼的感受啊!
他满腹委屈的垂着脑袋,因为心情不好,话都少了很多,蔫了吧唧的。平时的机灵劲儿也消失大半。
两个人都沉默着,何筝不得不承认拼耐心他也不是方天灼的对手,他重新仰起脸,道:“陛下,我想睡觉。”
方天灼道:“去吧。”
何筝立刻起身离开,走到屏风后上床,然后把两边床帏都放了下来,缩在里面闭上眼睛。
方天灼坐在窗边,垂目把玩手中黑白棋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那声响时有时无,却害得何筝忍不住竖起耳朵,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的声音被方天灼敏感的捕捉到,男人抬头,目光似乎能穿透屏风看到他。
棋子哗啦啦的声音消失了,何筝在安静之中终于沉沉睡去,床帏被拉开一条缝隙,那张睡得红扑扑的脸蛋映入君王眼中,男人缓缓俯下身,含住了那对柔软的唇,片刻分开,他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当天晚上,方天灼没有留夜,但何筝一个人也没怎么睡得着,对于未知的明天,他满心都是期待和忐忑,即希望可以刺激一点,又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
半梦半醒的时候,一会儿梦到方天灼盛怒之下把他砍了,一会儿梦到自己被绑在床上每天生孩子,昏昏沉沉的被叫醒,天还没亮起来。
顺意哄着他:“今儿春猎,各宫娘娘够位分的都已经起了,公子若想去春猎,也得起来拾掇了。”
何筝抓着头发爬起来,浑身懒洋洋的被伺候着擦脸,然后被南菁扶到铜镜前束发。善首这个职位的发冠,带着鹤纹,飘着轻纱,到底是以色侍人的官职,主要作用不在显示官威,还是以好看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