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心说住到我把苏隐人找出来为止,但是表面上不能这么说,表面上他还得做出一副完全不把那个人放在心上的样子,笑笑说:“这次准备多住几天。”
黄喻国和儿子相视而笑,两人心里都有底,一个知道人是在另一个手里,另一个知道这人心里很急,但是谁都不先挑明了说。谁先挑明,谁就输了。
那天晚上黄健回了房间,首先在角落里翻窃听器,翻了半天没翻到,骂了一声老狐狸,然后给手下打电话说:“这下子完了,老爷子把你们嫂子关起来了。”
那边哥们说:“啊?这么狠?”
“可不是么,”黄健说,“我这边一表现出很把人放在心里的样子,那边他就能对苏隐动手。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花啊,我怕啊。”
电话那边哥们一下子喷了:“不带这么说自己爹的吧?”
黄健恨恨的说:“看黄易明就知道了,我和那小子就不是一个妈。”
哥们于是只能安慰他:“得了,兄弟帮你查探查探,你自己小心啊千万别露什么马脚出来,一会儿找到了可要请客的啊。”
黄健差点都要哭了:“哎哟喂能找到老婆别说请客了,卖身都愿意啊。”
那哥们喷完了说:“要你卖身干吗!嫂子倒是挺漂亮的……”
意淫还没完,黄健暴走了:“你丫滚!”
其实苏隐在哪呢,在黄家阁楼里,周围全是警卫员包围,窗子从外面锁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隐这个人心重气量小,黄喻国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哗啦一声响,给他端去的饭菜全泼了地上,保姆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收拾。苏隐向里侧躺着,一只手给铐在床头上,整个人僵得跟石头似的。
黄喻国问保姆:“不吃东西?”
保姆颤颤巍巍点点头。
黄喻国心平气和说:“出去吧。出去以后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