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学校,对迎接他的郑毅打了个响指,勾着嘴角:“累了,过来背我。”
他将郑毅周围的属下和保镖视若不见,他只要认定了一个人,他的眼中,就只有他的爱人。
郑毅穿着浅灰色衬衫和深蓝色西裤,挺拔强壮的体魄,线条硬朗而流畅,他手插裤兜,一步步地靠近,微带痞气地笑,靠近了才低声说:“要我背?不会想在这里就干我吧?”
他舔了舔嘴唇,转头深沉地看了看周围,嘿然低笑,“阿宇,要不,咱们在这里来一场?”
陆宇凝眸瞥到远处躲躲闪闪往这里看的同学和路人,微微蹙眉,低骂:“发浪!”把文具包扔他身上,也不要他背了,本来想当众解开他的衬衫摸他胸肌的,那样的话,在他的属下面前看他难为情的形象,肯定刺激……算了,回家再折腾。
郑毅接过他砸来的文具包,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吹了声口哨,转身大步跟紧他。
“陆少。”
保镖恭恭敬敬地开车门,请陆宇上车。
郑毅紧随入内,一进车门就放下前后座之间的隔音挡板,轻轻抱住陆宇在他唇上亲吻:“阿宇,刚才,你想怎么玩,现在,都由着你……只是,以后在我的属下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郑毅声音浑厚低沉,暧昧深情而求肯,陆宇的所有反应都在他洞悉之中,如此的熟悉,让他想起恍惚的往事,再看着实实在在的爱人,他的爱,哪怕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是像最初失而复得那样,热切得让他发疯。
就像此时,他心里的情欲,随着他的爱意而蔓延,歇斯底里,让他每天都要不够。
陆宇之前高考,自制着没有碰他,现在刚刚高考结束,人彻底轻松下来,本就有压着他肆意爱抚冲刺的欲望,那撑得住他如此勾引?
陆宇若有若无地低笑,反手把郑毅压倒在后座上,一手伸进郑毅浅灰色的衬衫中,在郑毅强壮厚实的胸肌上用力的抓摸,另一只手解开郑毅的裤腰带,一把将郑毅的裤子和内裤都剥下来,伸手拨弄郑毅涨硬的物事一下,那物事啪嗒一声弹回,打在郑毅精健有力的腹肌上。
“回家再弄,这里空间太小了。”
陆宇说是这么说,手却抓住郑毅的那根物事上下用力而缓缓地摩擦揉搓。
郑毅被他如此折腾一路却不得发泄,草草穿上裤子下车时,尽管面容深沉,充满魄力,但面色的潮红还是明显地出卖了他饥渴的心底,但他周围一众属下,无人敢看,更无人敢笑,甚至在心里的笑话都不敢有,可见郑毅此时手段。
陆宇下车,转头笑看郑毅一眼,回身大步进了别墅,再走进卧房,一转头看到摆放整整齐齐的一叠《太皇陵》的影碟,不由心中一动。
《太皇陵》影碟是郑毅两年前买的,放给他看时,他吓了一跳——这真是我演的?
而看了他自己演的少年皇帝之后,他只觉,好像以前被生活所迫而压制的基因都迅速地苏醒,他感觉,仿佛那个少年皇帝的神情、举止、气魄,才应该是自己本来的样子!
他把影碟看了无数遍,直到把影碟看坏,再也放不出来,他又让郑毅买了一叠回来,他接着看,越看越是恍惚着似曾相识,越看越是……像是在看上辈子的自己。
郑毅见他如此迷茫而熟悉,心底又酸又喜,对他爱意愧疚之意越发加深,便越发小心翼翼、毫无干涉、完全依着陆宇本性地,辅助陆宇,引导陆宇慢慢回想、学习和成长,潜移默化地,爱意无声。
所以现在,少年陆宇的身上,哪怕还没有温雅偏偏的气质,也早已看不出什么孤僻的阴沉,尤其许秧的偶尔来访,更让他回归现实中的阳光之下。
“郑毅,”陆宇一把扯掉自己的短袖t恤,露出挺拔结实的匀称躯体,一丝赘肉都无,硬朗的线条完全是力量与美感的糅合,他拿起一片《太皇陵》影碟,放进家庭影院dvd中,然后转头,目光有些幽深,“过来,脱光,陪我看一遍。”
郑毅刚刚关上门,一听他这么说,不禁愣了愣,再看他幽黑净澈而略显恍惚的眼神,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哪有半点违逆的意愿,立即解开衬衫纽扣,上前有些吊儿郎当地歪着嘴角,“阿宇,你想怎么玩?要不要我准备绳索道具?”
陆宇凝眸看他一眼,低笑一声,没说话,转身把dvd开关按钮打开。
《太皇陵》简述的是,先皇拓跋巩病势后,二皇子拓跋宏烈发动宫变,以鸩毒之酒毒死太子,屠戮太子外祖父上官一家满门,并用莫须有的罪名将小皇子拓跋宏谨指到太皇陵守灵;
没成想,拓跋宏烈胸怀天下,气夺山河,却在刚刚坐上皇位不足一个月,突然身患重疾,将要不久于人世,他不甘心,但也只得传为给儿子拓跋征,而后大骂苍天三声,怒目而亡;
而拓跋征,相对于杀伐果决、不近人情的父亲,他自幼与为人温和有礼的小皇叔拓跋宏谨相亲,当上皇帝之后,一纸诏书赦免了小皇叔罪过,意图把小皇叔传召回来;
然而为人谦恭的小皇叔也自有势力,龙位夺嫡、朝党之争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些势力容不得自己被人压死;与此同时,先太子并非染疾身亡,而是被拓跋宏烈亲手害死的事被流传出来,并在有心人的烘托下,越演越烈;
尤其小皇叔拓跋宏谨本就与先太子的表妹上官青莣定亲。
故事跌宕起伏,时而大起大落,情感细腻淋漓,让人欲罢不能,也难怪电影一上市就引发《太皇陵》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