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129(2 / 2)

小黑哥像铁柱子似的站住没动,只阴寒嗜血地盯了他一眼,铿锵有力的声调有着罕见的咄咄逼人:“警告你一句,以后别想着缠上来,否则,我弄死你。”他带上毫不做假的杀机说完,转身就走,上车后霸占般的看着陆宇,毫不心虚地平静道,“他没事儿,我们走吧。”

陆宇看着车外风度翩翩,款款有礼的吴叔,稍有犹豫,还是放下车窗,道:“总归是熟人,现在我见他却连个面都不敢露,这不是为防藕断丝连了,而是纯粹的矫情,还是那句,太过火了。”

车窗完全放下,他被小黑哥大手抓住,也不挣脱,反而用力掐摸他的拇指腹,右手则摘下大檐帽和太阳镜,微微向外探头,疏离却有礼地平静问:“吴叔,真不需要帮忙?”

吴叔终于看到他,心头砰然一震。

……

最终,小黑哥浑身汽油味地坐回车内,载着和吴叔平淡闲聊过的陆宇,重新赶回x市。

吴叔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的车子。

前方车内,陆宇神色沉沉:“幸亏遇到吴叔,否则我还不知道,星航娱乐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这在网络上都是查不到的,许秧姐很明显怕我担心她,电话里虽没骗我,可也没对我细说实话。”

他闭了闭眼,揉揉眉心,“本来还想着,只轻无声息地去看看许秧姐,帮她做点事,为她施针疗养,再陪她挺过难关就行的。现在这么看……”他微叹一声,没有继续说。

吴叔常年为星航娱乐提供各类道具,也偶尔能和许秧见到面,对许秧和星航娱乐的现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没有修饰的客观的描述,算是最真实的讯息资料。

小黑哥刚才在给吴叔修车,也躺在车下听了个大概,他和陆宇默契十足,此时立即明白了陆宇的意思,不禁皱起浓眉,沉静的心底也积蓄起莫名不安的烦躁。

他想了想,压下心绪,平缓却毫无商量余地地说:“陆宇,你拍戏,我不反对,可是,你绝绝对对,不能脱衣服,不能吻别人,更不能和谁有床戏!如果真要演,就和我演,我也去进修演绎课程,我陪你演。”

说完顿了顿,感觉自己有些过激和强硬,便放低了声音,看着车挡风玻璃外的远处x市轮廓,深舒一口气,说,“陆宇,答应我好不?越是靠近这儿,我心里头就越是有点不妥当,我也不清楚哪里不妥,你这阵子顺着我点吧,我,以后晚上,在家里你怎么着,我都乐意。你什么要求我都满足,行不?”

陆宇见他神色凝重,并不知道他的预感是什么,他们再心有灵犀,也毕竟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何况小黑哥自己也懵懵懂懂,分辨不清,所以此刻只能当小黑哥是在担心郑毅这个“情敌”。

不能怪陆宇往这方面理解,他深刻地知道,x市是郑毅的天下,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如果不刻意躲闪有心人的眼线,都难免被郑毅抓住细致行踪。原本他甚至打算乔装躲过郑毅绝对会有的纠缠,幕后陪着许秧就好的,麻烦事,能少就少。

不过现在……他已经想过,如果实在没法子,他不是不能投身演艺,帮助许秧支撑起她视为己任的家业,那么他势必躲不开郑毅的目光了,如此一来,他何不大大方方地牵着小黑哥的手站到太阳底下?

现在的他,早不是最初重生时没有实力,被强势力迫得低头的半大小子了!

他和郑毅也早就分手,他和小黑哥活得潇洒自在,再见郑毅,莫非郑毅还想拼个鱼死网破?二十岁的郑毅可能会犯傻地去冲动拼命,三十三岁的郑毅可不会把拼命的架势用到这方面来。再说,即便郑毅想拼,他也得有这个机会。

陆宇想罢,无声地抓住小黑哥的手,什么都没说,足够表达自己的心意。

沉默良久,车子开进了x市的公路,他才轻道:“听吴叔讲,星航娱乐明天要召开记者招待会。那么,我们明天再现身吧,直接去那里,亲眼看一看许秧姐面临的是什么境遇,也算是给许秧姐一个惊喜。”

***

g省的风波在动荡后短暂地沉寂,两日后又像是深潜的地雷陡然炸开。

孙云芳可不是白庆,她的死,不可能在亲友的哭几声后,再找警察查办一番,就能这么了事的,她是g省最大的暗势力新任女王,她的死,势必要弄个所谓的“清楚明白”!

刘阿军险些自投罗网,好在他逃了,连儿子和父母都不顾,逃得远远的,他至今不明白自己只是出去看看儿子,又在儿子突然病好后耽搁了两天,就急急火火地回去了,怎么一回去就突然听到这个被隐瞒下来的爆炸性消息?

那个被他干得呻吟浪叫,对他完全信任,并在一点点对他放权的风骚女人,野心那么大,铺的路那么长,计划得那么好,居然一下子死了,还是被他刘阿军枪杀的?

荒谬!太扯淡了!

他面色铁青阴狠,心里连连猜测是谁在害他,是毒先生?还是孙云芳的同族势力?他一面猜测一面逃远,没有孙云芳的青睐和庇护,现在的他,即便没有被栽上黑锅,在g省也是个人人喊打的土耗子。

同样被惊动的,还有郑家郑老龙,以及以前一直都平淡泰然,仿佛天下万事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木先生。

“孙云芳和她女儿,被枪杀在老家卧室,保镖监控安然无恙,都没有发现不妥,凶手不可能是刘阿军,何方高手会有这种本事,木先生,您指点一下?”

郑老龙面色阴寒,他只觉自己也被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盯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一口咬死毒死。

木先生听到消息后也脸色连变,旱烟袋也不顾不得抽了,只自掐着长长的干枯指甲,算来算去越来越乱,干枯的声音像是树枝的刮擦:“不对,不对,从你派人了断二小子那场孽缘开始就不对,二小子不对,奈个孽缘小子也不对,孙家就更不对,咋弄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