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段翊调侃说。

林佳树：“少贫嘴，我要听正经话。”

“那我从现在开始和你说正经。”

段翊吐了口气，说：“家里的独生子听说父母将要给自己添个弟弟或妹妹的时候都可能生气，何况林家明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并且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从你身上偷来的。他从知道真相那天开始，对你的感情就只有两种可能，或是憎恨，或是惭愧。”

“为什么会憎恨？”林佳树说，“他有什么资格憎恨我？”

“因为他是个利己主义者，他不愿意把从你人生中偷走的东西还给你，他必须找个理由污名你，让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不属于他的人生。”

“何况，你还有一对好父母。”段翊补充说。

“爸爸妈妈确实都很善良。”

林佳树抬头，看着段翊：“但是好人难道不该有好报？”

“好人当然会有好报，例如你就因为好心救了我得到今天的好报。”

段翊戏谑地说着，却被林佳树赏了一个白眼：“说正经事，不要趁机给自己加戏。”

“我只是想举例说明……”

段翊委委屈屈地辩解着，随后说：“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的故事，你都听过吧？还有鸠占雀巢的寓言？”

“当然听过，”林佳树说，“东郭先生救了狼，狼安全以后却要吃掉东郭先生。农户救了冻僵的蛇，蛇醒来后把农户咬死了。鸠占雀巢的故事就更加过分。杜鹃把蛋生在别的鸟巢里，而且这些小杜鹃孵出以后还会把同窝的异父异母兄弟的蛋都推出去，好让可怜的养父母专心致志地抚养自己……等一下，你想说林家明做这些事是因为他的天性卑劣吗？”

“至少是发自骨髓的自私，”段翊说，“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最起码，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我不允许伤害过你的人过得滋润又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