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大开,眭固领着兵马匆匆跑了。
朱儁这边未有抵抗便冲上城去,正感觉攻得太轻松,奇怪之时,有人来报:“禀将军,眭固从东门跑了。”
“跑了!”
朱儁有些迷糊,早上还好好的,双方交战激烈,下午才开始进攻,眭固就丢下城池不要了。
这感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好不爽快。
不过他心里却是高兴的,催马带兵先进了城,占据郡城为要。
进城一看,果然眭固跑了,城内没跑的士兵也投降,各级官吏出来慰问。
“看样子眭固是真跑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跑,不等袁绍的人了?”朱儁心中分析,时在想不透。
手下一将问道:“那将军我们现在要追吗?”
朱儁看了看天色,摇摇道:“不用了,天色快暗了,眭固跑得蹊跷,恐有诈,我军匆匆过河赶来,又急于攻城,疲惫不已,先休整一晚,派五十个斥候出去探明眭固跑哪里去了,明日在追。”
“诺!”
为了防止袁绍的冀州兵攻过来,朱儁不仅没有追眭固,还让官吏组织好百姓又命人押上降兵,修理了一下城墙,准备了一些防守军资。”
天黑后,一匹快马冲至城门,验明身份后被吊篮收上城,很快被带到郡守衙门。
“将军!曹操兵进河内,兵威小武修与南阳城等地,五城已被攻占,张济骑兵部先探得消息,以为是冀州袁绍,转向东去。”
朱儁放下手中的简牍,轻轻一卷道:“哦!曹操竟然带兵冲河内来了,我说眭固怎么跑了,估计是以为曹操会与我军夹击他。”
朱儁想明白之后眼中露出一丝担忧,捋着胡须喃道:“只是不知道这曹操孟德是来帮袁绍的还是想来谋夺河内的,他这一年可是惹了不少事呀!”
曹操虽然做了不过对大汉忠义的事,但是现在已然是一方尾大不掉的诸侯,屡屡兴兵,由不得朱儁不重视。
“那大人!我们明天还要追眭固吗?这万一要是曹孟德从右路进攻郡城,我军恐腹背受敌,有覆灭之机,曹孟德可是乱世之奸雄呀!”
许劭许子将可是很早就评过曹操的,这事知道的人多着呢,加上现在局势诡异,由不得不心生提防。
朱儁思虑良久这才道:“追!此等叛臣贼子必须杀之以正典型,曹操之忧有张济那一千骑兵盯着,如果曹操真要进攻郡城我们这点兵力也不够,而且我料定他还不敢明着反,与我军交战,否则他就不是曹孟德。”
南阳城!
此时曹操就在这里,望着郡城的方向久久未动,好似要看破这一片黑夜。
见曹操许久未动,跟在身边的戏志才喝了一口酒,有些醉倒之意,扶着墙道:“主公保必思虑这么久,想打便打了,此时不取,错失良机可不是主公的作为呀?”
“哎!如果换了别人操便取了,可是那朱儁我向来敬重,不可与之产生矛盾。”曹操到底还是想谋夺郡城,有一丝不甘,毕竟控制郡城,便可以控制附近的六个县。
戏志才听说哈哈大笑:“主公谬矣!这回你可是思虑过头了,志才如果猜得不错,朱儁定然会先追眭固,而轻主公,主公只要派出人马继续向北,朱儁必率全军去追眭固,那时郡城就是空城,取之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