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已经是迟了……区区数千韩卒已经是被上万的秦卒包围在敖仓前一片狭长的地带,即便是韩军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但亦是知晓双拳难敌四手与狭路相逢勇者胜,被秦军截断了退路的韩卒早已经是慌了神,秦军乃是携胜而击。
半个时辰之后,南阳军上将军鞠信亲自率军撕开了韩军原本已经是慌乱的阵列,将韩将申差一矛刺于马下,进攻敖仓的数千韩军或是战死,或是降秦。
……
虽是占据了汜水关,且是鱼叟事无巨细的安排着颖川军对汜水关的布防,但是心中那股极为不详的念头却是依旧跳个不停。
韩军占据了的汜水关,城头之上依旧是火光滔天,这是因为汜水关的城头之上,乃是秦人浇灌的火油,且是对于此种火油,韩军这边只能够用土石遏止住火势的蔓延,却是无法熄灭,只能够任其燃烧殆尽。
“哒哒哒……”
鱼叟的耳朵似乎是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且是骑乘马匹的人数还不在小数,这声音低沉且是密集。
鱼叟心中这才稍稍安定,应该是申差率领追击秦军的兵马回来了,就是鱼叟的心中冒出来这般想法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却是听见了自己亲卫慌乱的脚步声,且是在营帐之外便是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声音:“将军,将军,秦军打回来了!”
“秦军!”鱼叟冲出来营帐,看向了马蹄声响起来的方向,四处已经是燃起来了火焰,火光之中,鱼叟分明看见了一面面秦军的旌旗,当下鱼叟也是知晓申差凶多吉少,故此才是吩咐道:“撤!撤回制邑大营!”
一炷香之后,未待韩军整顿阵形,又是突如其来的轰隆隆的声音惊起鱼叟背后一声冷汗,鱼叟诧异的回过头来,因为他发现,燃烧了整整半日的汜水关城墙已经是轰然倒塌。
倒塌的并非是汜水关真正的城墙,而是与城墙相连的成皋山脉的山体,高达近百丈的山体一触即溃,一阵又一阵的轰隆声过后,汜水关的城墙已经是淹没在了崩塌的土石之中,甚至是汜水,也是因山体的崩塌而断流!
韩军之中的老卒也是悲呼道:“是大火,烧透了大山,才把大山烧塌的!”
鱼叟闻言,也是惊慌失措,他才不管为什么山体会崩塌,他关心的乃是,崩塌的山体已经是断了韩军的退路,甚至是不少的韩军士卒也是被掩埋在了轰然倒塌的山体之中。
但已经是没有给鱼叟多少时间了,鱼叟极目望去,乃是秦人已经是杀到了眼前,鱼叟刚欲举起手中的长剑,却是见到了秦军之中万箭齐发,一支锋利的箭簇径直是刺穿了鱼叟的手臂,让鱼叟径直是松开了手中的长剑。
“将军!”鱼叟的亲卫也是一一上前来扶住了鱼叟。
吃痛的鱼叟,也是看着冲过来的秦军,终是说道:“降……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