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益善……”
听着军师麻梁的回复,寿王桓羽顺着自己的须髯捋下去,思虑状,许久才是看向了军师麻梁,问道:“军师的意思是说,秦国……这公子嬴琰交易奴隶所图非小?!”
麻梁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原本某也试探过秦公子嬴琰的口风,其虽托词秦国乃是修缮都邑宛地……但某看得出来,这仅仅是其托词而已……寿王,秦公子需要大量人口,难免不是在招兵买马啊!”
“此事,某也是考虑到过,不过……”寿王桓羽顿了一会,说道:“难不成军师还有什么其他的妥善之法?”
寿王桓羽本身就极有主见,这一句反问让军师麻梁也是无言可对。
寿王桓羽这才说道:“秦人在沔水之泮设置了沔北县,这点时间沔水以南的战火已经是驱使数千人渡过沔水,百姓是有脑袋和腿脚的,何处能够活命,他们自然是知晓的……”
对于寿王桓羽此话,军师麻梁也是深为赞同,他言及秦公子嬴琰所图非小,实际上也是在提醒寿王桓羽要提防养虎为患。
寿王桓羽随即又是朝着军师麻梁说出来了近日才接收到的消息,:“军师,昨日的消息,近来郢都要举行一场归天仪典,……”
“归天仪典……”军师麻梁暗自念叨了两句,随即一副惊诧的语气惊问道:“难不成是祝融天公?!”
寿王桓羽点了点头,道:“内方山大败的公子羋云已经是率领纪山军返回郢都,且镇守衡阳的东柱国芈负等芈姓诸王已经是蠢蠢欲动……”
对此则消息,麻梁也是惋惜一声,说道:“奈何寿王前往郢都,还挡着柘王屈衍!”
“柘王屈衍……”寿王桓羽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且不说柘王屈衍那往日的辉煌战绩,经历大小百余战未逢一败,单单是柘王屈衍对祝融天公的死忠,便是让寿王桓羽头疼不已。
不过寿王桓羽也是不愿意灭了自己的威风,长了他人的志气:“如今某已经是占据了沔水之阴,地盘不知大了柘王几倍,岂会惧他?!”
麻梁摇了摇头说道:“寿王莫不是忘了柘王屈衍为何甘守柘县几座城池?!”
麻梁轻言微语的一句,却是惊醒了寿王桓羽。
“柘王……柘城……柘县……”
柘王屈衍的封号、封邑且是有一个“柘”字,此“柘”并非是桑柘之柘,而是其封邑内一种味为甘甜的绿植,为荆国的贵族所喜爱。
柘王并非是荆国最为兵多将广的诸侯王,但是毫无疑问定然是荆国最为富有的诸侯王。
其封邑又是在荆国人口最为稠密的长沙郡内,凭借柘王屈衍如今掌握的财力,旦夕之间可聚兵十万!
“是某孟浪了……”想到了这一点,寿王桓羽也是性格直率,因此向军师麻梁认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