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擒获秦军主将,某要处以车裂极刑!”
听着申差这一句怒不可遏的暴怒声,鱼叟也是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随即便是将视线看向了那秦军兵阵,顿时惊道:“不好,秦人的高车正在抵进!”
望着那显目的高车缓缓逼近,申差也是面色阴郁,道:“鱼公不必紧张,颍川军正在集结,虽然还没到达城南,但是眼下却是凭借着现有人马,抵挡住秦兵必然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这……”具甲骑兵的全军覆没,已经是让鱼叟对申差的话产生了疑惑,不免抱怨道:“若是申将军早听某言,何故到了此种地步!”
闻言,申差却是有心反驳,却是无力可以回呛鱼叟方才所言,正是自己自大,方才让颍川军措手不及,因此也是心虚的告罪道:“此事是某大意了,还请鱼公勿怪罪!”
眼下兵临城下,鱼叟就是想要说些什么,也是要不得不考虑当下的情势,申差也是知道这一点,不过却是怕鱼叟向申相禀明此事,不得不放下来了姿态向鱼叟告罪。
鱼叟道:“眼下还是击退秦兵要紧,兵马聚拢速度要快,再者某还要派出人马向申相求援!”
申差本来不愿答应,不过想到了具甲骑兵全军覆灭,颍川军已经是失去了一张底牌,反观秦人倒是没有什么损失,因此申差也是装作没有听见这一句话,便是让鱼叟去求援了。
“隆……隆……隆……”
秦人高车滚动前进发出来低沉的车轱辘轰隆声,由远及近,顷刻间,便是已经是近在眼前,触目可观。
“好狡猾的秦人!”申差啐骂一声,就是方才,己方的一名斥候射出来了韩国的【八百步弩】,不偏不倚,距离秦军阵前仅仅三四丈的距离,便是落地了……秦人掐的位置还真的够好的!
鱼叟何尝不是眉头紧锁,面色阴郁,他已经是察觉到了此番秦人来势汹汹,极有可能是一场大动作!
与申差一样,鱼叟也是十分好奇秦人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在韩国聚拢了十数万兵马在颍川的时候,还来攻打南梁,难道就不怕韩国的怒火么!
不过此时还并不是纠结此处的时候,鱼叟便是见到了秦军乌泱泱的人马逐渐汇聚,尤其是那几十家高车格外显眼,就像是已经露出来獠牙的猛兽一般。
“居然会是投石车!”看清楚了秦人推出来的高车究竟是何种类时,鱼叟也是面色一紧,投石车这已经是出现在中原数十年的利器,一般只有攻城必要的时候,才会打造这种利器,要不然这么繁重的家伙,拖着军队,根本就难以行进。
鱼叟一瞥,看着身边的申差已经是面色诧异,其中还有一丝担忧之色,鱼叟不禁皱眉问道:“申将军,究竟还有多长时间,颖川军才能够集结完毕!”
申差面色一窘,这才对鱼叟如实相告道:“鱼公,这几日听闻姬周天子册封韩侯,将士们兴奋不过,便是放开了军中的禁酒令……”
“你!”鱼叟被申差气的就差暴跳如雷,旋即便是知会自己的副将招募起来周边可守戍的郡兵,组织起来前线的防御。
申差也是在一旁催促身边的副将前去督促人马。
申差耳听八方,忽然听见一声极为刺耳的破空声,还未看清楚,便是拦着鱼叟大声道:“鱼公,秦人的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