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护住了这十几架高车,此战定然无忧!”
房德说着,便是回过头来,吩咐高车周边的士卒,将覆盖住高车的油布掀下来。
莒劢回过头来,然后看过去,这油布之下的大家伙十分简陋,即便是作为主料的原木也是凿痕可见,一看就是着急赶制出来的,这应该是十几座抛石车,莒劢征战多年,知晓此物乃是中原近百年来出现的新兴的攻城重器。
不过很明显,这十几架抛石车还没有达到最后可战状态,一些似乎是工匠一般的士卒用着一块块原木,插进抛石机的关键处,再用麻绳或者牛筋一类的东固定好,不足百息的时间,便是见到了抛石机大变面目,显得更有力了一些。
“轰隆隆……”
南梁城的城门十分宽大,城门洞开转动的门轴声音刺耳。
“不好,韩人出兵了!”莒劢神色一紧。
见状,房德道:“斥候已经是传信出来,韩人此次过于大意了,我军刚行进时都毫无准备,如今聚拢的不过是些许兵马而已。”
于是房德一挥手,羽林军阵营中便是有央雄领着千人迎击想要掠阵的韩军。
果然,这些韩军人数不过数百人,大多骑乘着马匹,全副披挂,明晃晃的铁甲和长刀。
“是韩人的具甲骑兵!”莒劢惊怒道。
莒劢镇守北境数十年,韩人的各路兵马他都陆陆续续的交过手,这具甲骑兵留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韩人的兵种中,具甲骑兵的棘手程度足以排进前三。
往常的时候,大秦想要斩杀一名具甲骑兵,往往是要赔上十数位大秦男儿的性命!
作为南阳军出身的房德自然也是知晓具甲骑兵的利害,不过却不似莒劢那般神色紧张,而是徐徐说道:“老将军不必紧张,羽林军对付韩人骑兵自然是早有应待,由斥候营出阵!”
与韩人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莒劢对于韩国具甲骑兵的厉害也是记忆犹新,无数的大秦男儿便是死在这具甲骑兵的刀刃之下,让莒劢不得不在意这具甲骑兵的威胁。
只见秦军兵阵最前列的羽林军中,冲出来十数骑便是朝着那数百名韩国的具甲骑兵冲杀了过去!
“这些士卒是疯了么!”莒劢心中掀起来滔天破浪,大秦的十数骑对付韩国的数百骑,且不说二者锻造技艺打造兵器上的差异,就是人数上也是被对方碾压,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些大秦的骑兵是要找死么!
莒劢觉得自己往昔的战场经验正在不断受着质疑,他是否了解房德,这是一位拥有着独当一方潜力的大将,即便是南阳军镇守武关的大将申屠虎,比起来这房德都是稍显不如,若不是顾虑到申屠氏乃是南阳军中的山头一派,房德镇守大秦第一雄关是必然的。
房德如此信誓旦旦,莒劢断定,此事必然不会出现莒劢所预料的那般“愚钝”。
果然,斥候营十数骑冲向了韩国的数百位具甲骑兵,那对面的韩国千人将几乎是露出了凶狠的嘲笑之意,讥笑秦人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