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点头:“嗯。”
不到四十分钟,江织就到了仁爱精神病医院。
守在门口的人见他这么晚过来,有些惊讶:“您怎么这个点来了?”
江织说:“开门。”
门刚打开,苏卿侯就睁开了眼睛,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刺着他的眼了,他伸手挡了一下,眯着眼看来的人。
“这么晚过来,”他幸灾乐祸,揶揄人,“怎么,你被人抓住小辫子了?”这么火烧眉毛。
江织阴着脸没回答。
苏卿侯是个精明的,一猜就猜中了:“是苏婵?”他坐在病床上,一双长腿大剌剌地伸着,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她捉住周徐纺了?”
江织不耐烦:“闭上你的嘴。”
“就不。”
他从病床上站起来,四肢无力,走路不稳,脸上白得没有血色,就那那双眼,还是一股子乖张暴戾:“早跟你说了,让你弄死我,你偏不敢杀人,后患无穷了吧。”
江织瞥了他一眼,朝后伸手:“胶布给我,我把他嘴封上。”
苏卿侯笑了笑,突然快步往前,他抬起手,露出了袖子里藏的牙刷,牙刷的手柄被磨尖了,直接朝江织刺过去。
牙刷的尖头才刚碰到江织的肩,苏卿侯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侧身一闪,卸了力道,反扭住苏卿侯的手,夺过牙刷,把人摁在了床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很快,也很利索。
江织的擒拿手,练得不错。
“速度太慢,还想偷袭。”
苏卿侯扭头,微微湛蓝色的瞳孔稍稍红了几分:“有种别下药。”不然谁摁谁还不一定。
江织没兴趣跟他周旋,拿了胶带过来,冷不丁地扔了一句:“我已经当爹了。”
苏卿侯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骂:“江织,你个狗娘养的——”
江织直接把他嘴给封上了。
第五医院。
陆声还在昏迷,除了陆星澜,陆家人都在病房。
她手刚动了一下,姚碧玺就按了床头的呼叫器:“声声。”她握着陆声的手,“好点儿了吗,声声?”
陆声撑着身子坐起来:“周清让呢?”
姚碧玺心急地扶着她:“你先躺着别动。”
她在病房里找了一圈,周清让不在,她脑子昏昏沉沉,这才后知后觉:“是谁把他带走的?他现在在哪儿?”
姚碧玺没有细说,先安抚她:“江织已经去要人了,我们先等等。”
她等不了,抓着姚碧玺问:“他们在哪?”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
姚碧玺按住她:“声声——”
她慌慌张张地推开人,从病床上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我怕他会出事。”
她一下地,身子就趔趄了一下。
姚碧玺赶紧扶住她,也急得手心冒汗,语气不免冲了几分:“那你就不怕自己出事?不怕孩子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