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渡的,目前还没查到她在哪里落脚。”薛宝怡发现了,“你声音怎么了?”怎么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接着查。”江织直接挂了电话。
薛宝怡反应了几秒:“我去!”
下午来探病的人很多,周徐纺的“人生导师”也来了,苏梨华话不多,把江织叫了出来。
“苏卿侯把他爸弄下去了,他在普尔曼称了王,现在没对手了,正闲得发慌,应该很快会来找你。”
江织对此无话可说,就问了句:“你侄子是不是有病?”
苏梨华点头:“是有病,被他爸养歪了。”
还不是一般的歪。
普尔曼是个三不管的地方,那个地方乱,正好适合苏卿侯为非作恶,因为没人管得了他,他那扭曲的性子也没人给他掰正。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把周徐纺当成了他的所属物,我的建议是,”一个字,“躲。”
江织态度也很明确:“你的建议不管用,我得听周徐纺的。”
周徐纺不太想逃,她已经躲躲藏藏了八年了。
苏梨华:“随你们。”
他言尽于此。
苏卿侯的确是被他爸养歪了,如果不是歪了,周徐纺早是他的了,不管心,至少人是他的。
苏卿侯从小就会玩,玩人命的那种,但有两个人,他怎么玩都会留着命,不弄死了,一个是苏鼎致,一个是苏梨华。后来,加了一个周徐纺。
仔细找找,其实是有规律的,他越是喜欢谁,就越喜欢逗着那个人玩。当然,过程中不免伤筋动骨。
在周徐纺之前,他最喜欢逗的人,是苏梨华。
那年,普尔曼有个商人搞寿宴,玩得很大,手下人抬了十几个笼子上来,笼子里关的都是不穿衣服的女孩子,大的十八九岁,小的就八九岁。
最中间那个最特别,不哭不闹,也不献媚讨好。
苏梨华多看了几眼。
“二叔,”苏卿侯拿了杯红酒给他,“喜欢吗?”
苏梨华没接酒杯:“不喜欢。”
他自个儿把酒喝了:“你看了那个小女奴三次了。”他语气玩味,像捕猎的兽看到了猎物,眼里有兴奋,“要不要我把她买过来送给你?”
苏梨华当时说:“不要。”
隔了三天,苏卿侯就把那个女奴扔到了他床上。
他当时喝了酒,头发晕,发现床上有人后,立马撑着身子坐起来,当时,苏卿侯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戏。
“你在干什么?”
他说:“给你送礼物啊。”
苏梨华起身,脚下一晃,又趔趄坐回了床上:“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的东西。”
“苏治!”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太满意那个曾用名:“我改名了,叫我苏卿侯。”
苏梨华头上的汗越流越多,几乎是咬牙切齿:“把她带出去!”
少年年纪轻轻,一身阴狠劲儿。
他说:“你要是不把她睡了,我就把她杀了。”
这个混蛋!
苏梨华用力甩了甩头,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耳边的声音也有点模糊。
“叫什么名字?”少年走到床的另一头,把被子掀开,“问你话。”
女孩手脚被捆着,在瑟瑟发抖:“林、林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