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官被抓在空中,使劲挣扎,却感觉自己犹如被一只铁手抓住,根本挣扎不开。只听见耳边冷风呼呼作响,心中大骇,也不知道此人要如何处置自己。
却感觉那人坐骑猛然停下,自己身子被往下一扔,顿时重重的砸到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差点痛的他背过气去。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他面前的高头大马上稳稳坐着一名身材高大,气度威严还带点冷酷的年轻人。
“白牧,把官印给他看看。”
那年轻人对旁边那个把自己抓过来的汉子说了一声,那汉子答应一声便从背后的包袱之中取出一个红木匣子,跳下马,打开匣子,捧到他面前冷声道:“睁大眼睛好好看仔细了,这便是武安侯,辽南总兵的官印。”
城门官仔细看那官印,青铜制作,大印背面的扭把上是一头狰狞威猛的猛虎形象,印面上正是隶书镌刻的“辽南总兵印”五个大字,制作精良,方正威武,心中已经信了八分。
“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真的不曾听说这位侯爷的名号?可否详告!”城门官此时的口气已经放软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明白,大着胆子继续问道。
江川都被这个家伙的固执给逗笑了。
“你回去告诉大同总兵李永年,就说半年前解大同之围的江川来了。”江川淡淡一笑道。
“啊?江川?您就是江川?就是那个全歼鞑子炮队,奇袭辽阳城,后又大败鞑子三万多军,车裂鳌拜的江川江将军?上次打的袁督师五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江将军?”
城门官一听这句,一下子就想起了江川是何许人也,顿时失声连连叫道,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江川微微一笑道:“想来你说的那人正是本侯。”
白牧接口过来道:“三个多月前,大明皇帝已经敕封我家将军为武安侯,辽南总兵,总揽辽东平虏之事。这次来大同,是与大同总兵李永年共商平定辽东之策。话已至此,你若是再敢聒噪,李永年来了恐怕见到的就是你的人头了。”
城门官嘴中发干,江川的事迹大同百姓士兵人人皆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挡了这位煞神的驾,心中也是后怕不已,急忙单膝跪地急声道:“侯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侯爷恕罪!”
江川微微一笑道:“起来吧,你也是职责所在,本侯不怪你。你叫什么名字?”
“多谢侯爷不罪之恩!小人名叫呼延嘉平。”城门官急忙叩首道。
“呼延嘉平?可与北宋末年名将呼延灼有何渊源?”江川问道。
“禀侯爷,正是先祖。不过数百年过去,已经血缘淡漠,只剩下一个姓了。”呼延嘉平道,声音当中也有些许唏嘘。
“原来是名将之后,不错。你起来吧,与我的亲卫校尉白牧同去前面制止双方人马,否则免不了一场流血冲突。然后你去禀告李总兵,就说我驿馆等候。”
江川的和气让城门官呼延嘉平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位的大名现在在大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袁督师那样的猛人带着五万大军去打人家都被打的落花流水,全军覆没,自己也灰头土脸的回京城去了。
若是这位执意要杀自己,就算李永年出面恐怕也保不住自己了。
想到这里,呼延嘉平对江川又是感激又是畏惧,急忙告一声罪,跟着白牧一起往前面去了。
此时城门口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了。
城门兵丁看到顶头上司安然无恙,还与刚才抓走他的人并肩而行,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不知道什么情况。
“都住手,给我住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这些就是半年前解了咱们大同之围的大英雄江川江将军的人马,现在已经被皇上封为武安侯,辽南总兵了。刚才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阻了侯爷去路。幸好侯爷宽宏大量,不与我等计较,还不赶紧收起兵器,列队迎接侯爷进城!”
城门官呼延嘉平急忙大声呼喝起来,亮明了江川的身份。
士兵们一听原来是那位名震辽东的的江川江将军来了,一个个都震惊不已,都急忙收了刀枪弓弩,让开城门,站立两侧,让江川马队通过。
看着守城兵丁收了武器,铁卫们才冷冷的收起武器,策马往城里走去。
呼延嘉平嘱咐了下属一声,自己也骑上马急忙去找大同总兵李永年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