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依然是善解人意的大方,“我真的理解...”
“我...”
“明天你走了后,我也不会做个什么,毕竟整个南境都在你掌控之下;劲松兄虽与我有些交情,但你敢让他替你守着南境,便也笃定他不会帮我做什么,所以,你明日大可放心的去,我等着你凯旋。”
赵时煦有条有理的说着,好似把楚轻的顾虑都说了出来,再顺便给他吃一个定心丸。
然而听他说的如此直白,楚轻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儿,在他心里,自己待他难道已提防至此了么?
“我只是高兴,并没有别的什么...”
赵时煦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楚轻还想要解释,他却道:“你要留下来吗?”
楚轻点了点头。
当夜,孩子睡在床畔的摇篮里,他二人并肩躺在床上。楚轻什么都没做,只是拥抱着他,不住的叮咛他要注意调理身体。
赵时煦应下,表现的又淡然又合理,好似放下了和楚轻的恩怨,又好似今晚的一切只是他心血来潮一般。
但楚轻明白,有这样反应的赵时煦才是正常的,如果他转变太大,那或许是真的有问题,而今夜的反应...他想,是赵时煦...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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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轻率军出征梁国,赵时煦未有去送他,只在他离开王府时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楚轻看着他,想要从他略有些阴郁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然而赵时煦却极快的转身离去。
后会有期么?
楚轻的嘴角浮现着一丝笑意。
前方大军开拔,这边赵时煦已唤来全淼,同样准备开拔。
在他方才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便不再是原来的赵时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