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做什么?江湖和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是啊,他来做什么,爹也纳闷啊,而且爹瞧他随手拿着宣珏的笛子,那笛子上头明明就有‘宣’家的印记,他却拿着这样招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快把弄糊涂了。”
想着赵时煦的样子,袁战愈发摸不准了。父子二人都把目光锁定在了赵时煦身上。
“他以什么身份来的?”
“碧水山庄,赵时煦,就是早前在渝州收拾了几个强盗,以此出世的小门派。”
“姓赵?”
“有些人行走江湖,姓名不必当真,我已让袁平去查了。”
袁瑾想了想,道:“爹,虽然孩儿说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但听您对宣家那位少主事迹的描述,他当年主张江湖归顺朝廷,实现内外大一统,也不无道理,说到底我们生长在大靖的土地上,是大靖子民。”
袁战听袁瑾这么说,脸色立即难看了下来,“若如此,江湖还算什么江湖?这大靖在那位圣祖皇帝没有立国之前,本就是江湖的天下,这立了国就要所有江湖门派归顺,实在没有道理。”
袁瑾听后,还是有些异议,“话虽如此,但江湖始终也是需要管辖的,不然终有一日会乱的。”
“袁瑾!”袁战呵斥了一声。
袁瑾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对不起爹,孩儿只是随口说说,爹现下有何打算?”
袁战走到桌台旁,继续提笔,“先将此事告诉宣家主,毕竟,这是他宣家的事,只是不知他来江湖是为了什么?也得让宣家查一查。”
袁瑾听后,点了点头。
“袁公子,我家主子让属下来请您,该喝药了。”
房门外响起一个男声。
袁瑾听后应了一声,而后对袁战道:“爹,孩儿先去了。”
“去吧,好生听萧医师的话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