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赵时煦立刻睁开了眼睛,楚轻的脸便映在眼前,“皇上,您真不适合走温情路线。”
楚轻略有些尴尬,“疼吗?”
“您脑门儿被撞一下试试疼不疼?”赵时煦没好气道,而后一把坐起,明知故问道:“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你还未回来,我怎能入睡?”
赵时煦对他的这些软话都免疫了,直接就将今日以及他方才听到的对话向楚轻说了一遍。
“我想,致使秦怀对萧培出手的原因,可能就在于他那个弟弟。”
楚轻拧了下眉头看着赵时煦,“你确定一定要用秦怀?”
“他跟在萧阮身边长达十年,且是看着庆余庄建立起来的人,在他那里一定有许多可用的信息,一旦我们得知,萧阮必不得翻身。”
楚轻听后没有立即表态,赵时煦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哂道:“怎么,你舍不得萧阮?”
楚轻棱他一眼,“问题出在他那个弟弟束焉身上。”
赵时煦看着他。
楚轻站起身,道:“早前萧阮派束焉去魏国与魏帝商谈结盟一事,我为了反将一军,便派人取代了束焉前往魏国。”
赵时煦抽了抽嘴角,试探性的问道:“皇上您‘取代’的意思是?”
楚轻神色微凛,“束焉早就死了。”
不知怎的,赵时煦想到大冬夜被吊在树上的秦怀,莫的生出丝同情来。
“若是秦怀知道束焉已死,还真不知他是去找萧阮报仇还是找你报仇?”话落,赵时煦想到自己方才对秦怀说的话,话中的意思是指意他来找楚轻,原本是让他来这儿要他弟弟的消息,现下好了,指意他来报仇了。
楚轻听后,不以为意,“想让他开口,我有办法。”
“办法?”
楚轻看着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都快黎明了,你先回去睡。”
赵时煦打着哈欠点了点头,他确实需要休息一下然后再来捋,只是临走时赵时煦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今日听到你封安宁宫的消息,这样做可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