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巷子,隐隐有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野猫的叫声。
布满苔藓的墙边,陆时正懒散站着,外套拉链没拉,露出劲瘦的腰线。
远远的路灯照来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
楚喻往前走了两步,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味。
陆时的血的味道。
饥饿感和食欲瞬间从喉口翻腾起来,楚喻感觉到自己脊背开始发热,手脚却有些发软。
他继续走近。
陆时就像周身俱是防范的猎豹一样,察觉到动静,敏锐地看过来。
确定来的是楚喻,那股锐利的气场蓦地又散了个干净。
站到陆时面前,楚喻把手里的碘伏绷带递给陆时,“伤口要不要包扎一下?”
陆时接下来。
借着微弱的光,能看见陆时手掌心上被利刃划了一道血口。楚喻靠着贫瘠的经验,目测伤口应该不是很深。
陆时动作熟练地把伤口处理好,右手拿白色绷带,绕着左手掌心一圈一圈缠缚。
拉紧,他低头,牙齿咬住绷带,用力,“呲”的一声,绷带被撕开,陆时顺手又打了一个不太漂亮的结。
他这几个动作做起来半点不生疏,有点好看,还有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
包扎好,陆时把缠着雪白绷带的手伸到楚喻面前,给他看,“包好了,没流多少血。”
他眼底微红,有血丝,想起楚喻说的那句“你的血都是我的”,又添上一句,“少不了你的。”
楚喻点头。
巷子里风卷过去,空荡又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