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哥哥和爹是她的执念,那就用他们把她唤醒。就是不知道,他们已经逝去那么久,为何她突然发病
“你爹和哥哥是勇士,难道你要做逃兵吗你以为死了,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再面对吗这是懦夫的作为。”
舒老厉声吼了一句。
猛地,昏迷了几天几夜的裴玉雯睁开一双如狼似虎的厉眸,锐利地看向上方。那一刻,杀机四伏,威风冷凛。
众人激动地跑过来,将这里围得密不透风。一张又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裴玉雯的面前。
裴玉雯听见身侧的响动,看向满脸激动的众人。她再次闭上眼睛,吓得众人连唤舒老看诊。
“放心好了。既然已经醒过来,就不会再有事。你们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舒老甩下那句话就出门找酒去了。
李氏摸了摸裴玉雯的脸颊。粗糙的手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滑动着,让她的脸刺得难受。“傻孩子,天底下没有什么迈不过的坎儿。 你失去爹和哥哥,我失去丈夫,儿子和孙子。日子照常得过下去,不为了自己,为了身边的人也该如此。以前你从来不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我们竟不知道你
还挂念着他们。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奶奶没有看错你。可是孩子,为什么眼睛要长在这个位置呢就是为了向前看。你也要向前看啊”
裴玉雯听着李氏颇有道理的话,疼痛的心脏揪在一起。她死死地抓着棉被,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让我静静。”
“我陪你。你知道我话不多,我不说话就是了。”裴玉茵走过来,站在床边看着她。
“我想一个人呆着。”裴玉雯垂眸“所有人都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裴玉雯的异样让他们不敢留她一个人呆着。要是她想不开再做傻事怎么办众人不敢冒险。
“她既然能醒过来,说明已经想明白了。先出去吧让她一个人想想也好。”谭弈之对众人说完,又看着裴玉雯的眼睛说道“裴姑娘,你刚才抓伤了本公子的手。现在本公子血肉模糊的,也不知道回去要吃多少药才能痊愈。等你的病好了,记得送诊金过来。本公子在对面的酒楼等
着你。”
“嗯。我会去的。”裴玉雯声音干涩,说出来的声音像是中年妇人似的。
“大丫头重信守诺。她答应谭公子会去付诊金,想必已经想明白了。我们出去吧让她一个人安静会儿。”李氏明白了谭弈之看过来的眼神,吩咐着房间里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