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直到齐成出了门,跟他们笑眯眯的说了声再见。
吴游拉开椅子,朝祁钟跑去,“你发病啊你。”
“你刚才在干什么啊!”
祁钟终于动了,他摸摸脸上的伤。
“吴游,”说的话跟流氓一样,“齐成的手怎么那么好看啊。”
*
池砚和齐成的东西还放在办公室,两个人拿完东西之后,教学楼的亮着的教室也只有三两个存在。
齐成出了办公室的时候往楼上看了一眼,4楼的教室已经全部黑了下来。池砚走到他身旁,“走吗?”
池砚的身材有着少年人的单薄,但却很挺拔。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干净的气质衬托的更加出彩。
两个人披着月色往宿舍走去,齐成问道:“校庆那天的上午,你是不是需要演讲?”
池砚点点头,又蹙眉,“老师让我试着带一下隐形眼镜。”
齐成挑眉。
池砚余光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你们班的常尧,他……”
然而从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学霸顿住了话头,改口道:“他的相机怎么样?”
“应该没事,”齐成,“要等他开机再看。”
池砚嗯了一声,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摘下眼镜,揉揉眉心,突然抬头望向齐成,“你觉得我带眼镜合适,还是隐形眼镜合适?”
都说常年带眼镜的人眼睛会变形,但池砚的眼睛形状却还是很好看,眼尾清淡,泛着淡而散的红晕,泪痣点在眼尾,硬生生给他带去几丝缠绵情意。
齐成端详着他的五官,“两种都可以。”
他笑笑,“都很好看。”
池砚喉结微微滚动,耳侧漫上烫意:“嗯。”
*
校庆来临前的几天,整个学校就忙了起来。
班级内部的班会开了一场又一场,大扫除也一遍又一遍,齐成已经好几次看见邬元带着人在小广场的花坛边憋屈抽烟,眉骨下沉,阴着脸的模样让好多人都不敢往花坛边靠近。
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因为邬元出不去。
越临近校庆,学校管理的更严。
老包更是盯死了邬元。
齐成远远冲着邬元点了点头,他怀里抱着是班里刚刚交上来的语文作业,徐宁肚子疼,请求他帮忙把作业送给杨老师。
邬元也看到了他,把烟掐灭,起身往他的方向走来。
齐成看出他要过来,就站在原地等他。
邬元过来之后的第一句就是,“那个大明星,他有没有再来找过你。”
“没有,”齐成笑笑,“郎柏这样的大忙人,哪能经常出现。”
“你也做过模特,”邬元看不出什么情绪,眼角平平,“以后是不是也打算走这条路?”
“当然不,”齐成看起来很愉悦,“邬元,手模和模特,区别还是很大的。”
邬元一愣,原来是手模。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邬元又继续追问之前的问题,“想报什么大学。”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齐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在他眼神下,邬元反而笑了,“不能回答?”
“怎么突然问这些,”齐成咳了咳,感觉嗓子不怎么舒服,“你要开始计划未来了?”
邬元随意嗯了一声。
他停住脚步等在办公室门口,齐成进去交作业。
等齐成送完作业回到班里,徐宁脸色苍白地和他道了谢,夏立偷偷感叹,“女生真是太辛苦了。”
齐成捏捏嗓子,皱眉点了点头。
因为嗓子不舒服,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下午,等晚上被夏立叫起来的时候,发现齐成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发烧了。
夏立试了一下温度,烫得收回手,他拍拍齐成的脸,把人从位置拉起来之后齐成才回过神来。
“我怎么了。”他沙哑地问。
“你发烧了,”夏立跟朱凡说,“你先带他去医护室,我去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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