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梵天身中邪婴魔气的这些年,也经常借助梵神、梵王之力来进行压制。
但……
一个神帝,八个梵王的力量之下,魔气和毒息果不其然被快速压制,一点点变得薄弱,逐渐的,当毒息和魔气被完全禁锢,他们以为应该会暂时沉寂时,毒息和魔气却忽如两头被彻底激怒的魔神,猛然反扑……
天毒毒息顺着八道梵王玄气,如攀索的雷电,无情的侵入八大梵王的躯体之中……
八道碧绿妖光在八大梵王的身上爆开,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睛,全身在忽然爆发的剧毒与痛苦中颤栗扭曲……
…………
月神界,神帝寝宫。
再回月神界,云澈变得沉默了很多,似乎是净化时消耗过大,他一直在闭目养神,许久都没有开口。
「主人,你好像一直都心神不宁,是在担心什么吗?」禾菱柔声问道。
云澈回答道:「并不是。只是遇到了一件很难解的事情。」
以往,难解之事,他都会习惯性的问茉莉。现在陪伴在他身边的是禾菱,但禾菱与茉莉不同,至少到现在为止,他对於禾菱,还没有对茉莉那般已深入潜意识的依赖。
「难解之事?是想不出该如何应对魔神
归世吗?」禾菱又问。
「不是这件事。」云澈睁开眼睛,这里一片安静,只有他一人,并无夏倾月的身影:「最近做了几次怪梦,梦里的事很荒诞。荒诞的梦境,本该转眼即忘,但我却记得无比清晰。包括其中的每一副画面,每一句话。」
「会记得梦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禾菱轻轻道:「主人为何会如此在意呢?」
「我先前并没有太过在意。」云澈微吐一口气:「但在之前返回月神界的途中,我却莫名窥见了梦境中出现的奇异画面。」
「这种状况连续出现,我实在有些难以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虚幻和错觉……而那些东西又偏偏和我的记忆与认知相悖,根本不可能是真的,但对我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触动……」云澈晃了晃头。
根本不可能为真的东西,还是出现在梦境和视觉恍惚之间,但无比清晰的烙印在心魂,挥之不去。这种感觉的确极为诡异莫名,云澈以往从未有过。
禾菱也是听的云里雾里,无法感同身受。但她能感觉到云澈心神的不宁。她想了想,道:「主人,你之前好像并未有过这类的烦扰,这种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云澈手点下巴,缓缓道:「禾菱,你问了一个好问题。」
「唉?」
云澈没有再说话,而是忽然沉寂了下去。
对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契机是什么?
寝宫之外,夏倾月立於殿顶,身沐月光,美眸漠然,无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而她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整整数个时辰。
这时,她身前月芒一闪,现出一个少女身影。
少女身上气息微乱,稍带喘息,夏倾月眼眸侧过,轻语道:「看来已经有结果了。」
「是。」怜月恭敬道:「梵帝神界那边传来消息,梵天神帝身中剧毒,且邪婴魔气与剧毒同时爆发。之后八位梵王聚集,欲为梵天神帝压制魔气和剧毒,却全遭剧毒侵体。」
「哦?」夏倾月目光一闪:「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听着怜月的言语,夏倾月内心绝无表面上那般平静。八大梵王为千叶梵天共压毒力,她毫无意外。但,她绝未想到,这八大梵王竟也全部中毒!
天毒之力……不经身体接触,竟可直接顺着玄气逆向侵体!?
难怪当年的诸神诸魔,竟无一人能逃过「万劫无生」!
「梵帝神界现已闭界,我们的人难近核心区域,但足以看得出,梵天神帝还有八大梵王的状况极为不好。」
「我明白了,你退下吧。对了……」夏倾月眸光幽然,声音也陡然寒下:「若有梵帝神界的人到来,就算是梵王,也强硬驱之……千叶影儿除外!」
「是!」
怜月无声离开,夏倾月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千叶梵天毒发的同时,邪婴魔气也同时暴动,随之连八个梵王都同时中毒。
如此一来,面对无论如何都无法驱散的天毒之力,还有她提醒千叶梵天的「异变」,梵帝神界的面对的,将是神帝和八个梵王为之葬灭的恐惧。
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下,刚失三梵神,又遭南溟神帝落井下石的梵帝神界,真的能死撑超过二十个时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