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似乎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画面,她的脸儿一下子染满粉霞,顿时娇媚不可方物。
「……」云澈乖乖缄口。这里是宙天界的封神台,此刻大佬环伺,这小丫头居然……简直就是个故意撩心的妖精!
云澈格外心虚的扫了周围一眼……这要被她爹或姐姐听到,那还得了!
「对了对了,」她再次轻语,这一次,她的鼻尖碰触在了云澈的耳朵上,又软又痒:「你有没有那样欺负过你师尊?」
「咳咳咳咳咳咳……」云澈全身一哆嗦,瞬间被自己口水呛的半天没上过气来。
沐玄音:「………………」
「不不不不不不许乱说!她她她是我师尊……你你你你你……」
云澈像是被人捏着脑袋嘴巴朝下按在了地上,出口的话结巴的一塌糊涂。
毕竟他心虚……
「噢……」水媚音拖了很长的音,总算放过了云澈。
但云澈在抹了抹冷汗后,马上开始反击,学着水媚音反凑到她的耳边,用自认为他人绝对不会听到的声音低语道:「我还是告诉你吧,那两个『姐姐』做的事情呢,叫做……你嫁过来后,可是要每天都做的,记住了吗?」
「……」水媚音的脸儿「刷」的一片通红,她身侧的水映月目光转过,随口问道:「含箫?那是什么,你们在谈论某种功法?」
水媚音:「……」
沐玄音:「………」
水千珩:「…………」
云澈木然抬头,心肝脾肺肾像是被吊了起来,颤荡的厉害:「没……没……你……你听错了。」
「听错?」水映月刚要再问,忽然看到水媚音不正常的脸色,嫣红的简直要烧起来,她窍眉一蹙,关切道:「媚音,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咳咳,不用管她,专注眼前大事。」水千珩一脸严肃。
「……」水映月目光转回,顿时发现好像每个人脸色都不太正常,心下又是不解,又是狐疑,又觉得……似乎不应该问?
「坏人!连姐姐都欺负。」水媚音捂着依然发烧的脸,小小声道。
「我明明就欺负了你一个人啊。」云澈一脸幽怨。
水媚音嘴唇悄然抿动,粉粉的舌尖轻触了一下唇瓣,然后忽然又靠到云澈耳边,轻轻道:「为了云澈哥哥,我会好好学习的,一定会比那些姐姐做得更好。不过,你要好好教我哦。」
说完,她把脸颊掩下,好久都不敢再看云澈。
「……」云澈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暴动,血管更是鼓胀的几欲炸裂,他闭上眼睛,连咬舌尖,心中狂念冰心诀……好久,脸色才终於恢复正常。
这丫头……绝对是妖精转世!
另一边,水千珩手抓面门,整张脸都挤进了五指之间,心中莫名悲怆:我这到底是给谁养的女儿。
自己倾尽心血,好不容易呵护养成的大白菜,居然主动去给人拱……
「来了!」水映月忽然低念一声。
与此同时,封神台的气息骤凝。
天空静寂了许久的碎云缓缓分开,空间如水纹一般缓缓波动,随之,一个老者身影缓缓浮现,一身灰袍,面目慈和,威而不凌,正是宙天神帝。
他现身的同时,身后,也同时浮现出了十五个相同装束的身影。
宙天神帝的到来让一众东域大佬纷纷起身相迎,而看清他身后的十五人,每个人都是大吃一惊,心中剧震。
这十五个身影……赫然全是宙天守护者!
当年的邪婴之难,宙天折损了两个守护者,曾经的十七守护者还余十五人,而这十五个守护者,以太宇尊者为首,全部现身!
这绝对是个远超所有人预料的大阵仗。
「呵呵,老朽来冲,让众位久候了。」宙天神帝目视四方,然后抬起手来,各位贵客请入座,共议大事。」
他话音刚落,气势本就厚重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封神台陡现一个又一个恐怖绝伦的气息。
星神界专属坐席,六道不同颜色的玄光从天而降,赫然是六大星神!
邪婴之难,星神界无疑损失惨重,核心之地被尽毁,星神帝不知所踪,曾经的十二星神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只余六星神,且只能暂居於附属星界中,相比曾经的辉煌,如今的星神界可谓凄惨凋零。
但,瘦死的骆驼也比蚂蚱大,不论其他,但凭残存的六星神和十六个星神长老,便是一股任何上位星界都不可能企及的力量,依然能够左右整个东神域的格局。
六星神入座的刹那,他们的视线彷佛约好了一般,同时定在了云澈的身上。
云澈眉头暗沉,目光转冷,非但没有避让,反而直刺刺的反盯向他们。
最终,却是六星神很快将目光离开,每一个人的脸色,也都浮现了不一样的复杂变动。
当年的云澈之死,别人听到的毕竟只是传闻,在听到他还活着后也都心生惊讶……但也只是惊讶。
而他们六星神,当年可是亲眼看着云澈惨死!
就连遗体都完全毁去,没有留下一星半点。
所以,他们在听到云澈活着的消息,以及亲眼看他,心中的震骇可想而知。
与骇然同时而生的,是一种只有他们才能理解的惶恐不安。
云澈当年是他因星神界,而非因邪婴而死。他更是清楚知道当年的「仪式」……亦能知道「邪婴」为何降世。
而若是这些真相为世人所知所信,星神界后果如何,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