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傅惟演却一本正经唱道:“那我干脆坐在高高的浪尖上,趁着夜黑风高赶个来回……”
等到说两句要结束了,傅惟演又突然道:“地震了。”
杨炯当时正在做饭,被吓了一身汗,忙拨电话过去。那边接起来,却是隐约的男女叫喊声。
傅惟演在那边小声啧道:“我住一楼太他妈倒霉了,楼上一到周末就搞,地动山摇的。”
杨炯嫌他没正经,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又不舍得挂,于是关了火躲自己房间里,腻歪道:“你羡慕啊?”
傅惟演嗯了一声:“羡慕那女的声音比你大。上次都在荒郊野外了,你也哼哼唧唧的,不肯大声点叫。”
“……”杨炯心道我嗓子都哑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那里哪是荒郊野外啊那里也有其他住客好不好?你怎么不担心上下左右的邻居里有你前任我前任呢。
他使劲憋住没提那俩,只忍不住吐槽说:“我才发现,你现在怎么这么……”
傅惟演问:“什么?”
杨炯咬咬牙,一口气道:“这么……淫荡,饥渴,欲求不满呢,以前都一块住了几个月了也没发现你这样啊?”
傅惟演哈哈笑,却道:“对啊,我也没发现,估计是让你开发的。”
杨炯:“???”杨炯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他:“……我开发你哪儿了?”
“哪都开发了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傅惟演压低声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得对我负责。要不然我回国的时候就转道日本,从那边买那种男用贞操带,把你锁住。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跟你这样那样……”
杨炯咋舌:“……你个大骗子,上次还说我要出轨了只要那啥就能原谅我呢。”
“……你舍得出轨吗?”傅惟演又大言不惭道:“有我珠玉在前,其他男人充其量也就是个死鱼眼儿。”
杨炯听得哭笑不得,看着时间不短了,嘴上顺着他赶紧挂掉,心里却想,这可真不一定,雷鹏珠玉在前,许瑞云不照样对那个弗朗鞍前马后的伺候帮忙。
他起初相当不理解,等后来无意中撞见过几次,渐渐也琢磨出了一点——雷鹏性子烈,做事从不将就,许瑞云便时常要照顾雷鹏的情绪,听从雷鹏的指挥。
可是旁观许瑞云和这个弗朗,他却发现或许是后者太过卑微了,许瑞云跟这人单独相处,竟显露出了一种霸道专制的大男人模样。比如他有什么安排或者吩咐,弗朗可能不愿意,许瑞云眼睛一瞪,那人竟立刻服软了。
杨炯觉得碍眼,碰上了也只当没看见。
一周后雷鹏回来,约他到自己的公寓小聚。杨炯那天正好去签《逆旅》的聘用合同,耽误了半天时间。谁知道等他下午回来,买了啤酒上楼,却看到雷鹏和许瑞云都在。
那俩人相对而坐,桌子上摆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杨炯觉得自己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可是又怕许瑞云不同意离婚,死缠烂打地让雷鹏吃了亏,他左右看看,不知道该不该走。
结果事情却很出乎他的意料。
许瑞云抹了把嘴,并不看他,只抬头对雷鹏道:“离婚可以,但是这个财产分配,我有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