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真的房间是戊辰,左边戊寅和戊卯是杨毓忻和林徽末的房间,右边戊巳是安于歌的房间。然而,虽然每个房间价值二十五枚中品灵石,却注定有一个房间将要被空置。
戊卯房中,基本习惯两人同塌而眠的林徽末瞅了瞅房间内配置的漆木雕花木床,犹犹豫豫地开口道:“阿忻,飞舟里面的房间,似乎都是单人间。”
重点是:单人间里的单人床。
且不说这段时间的他实在不适合跟杨毓忻秉烛夜谈同塌而眠,单是这间屋子里头的床,就着实不适合躺上两个成年男人。一个人躺着倒是自在,但两个人躺着就不免肩膀压肩膀了。
所谓同塌而眠,床大一些,还能,咳,纯洁一点。可要是小一点,那就有点不好办了。
晚上挨得太近,他再日后所思夜有所梦,梦壮怂人胆,他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怎么办?
杨毓忻瞥了一眼那张足足比林徽末卧房中窄了三分之一的床榻,挑了挑眉,手一拂,那张房间配备的漆木雕花木床直接被他收入了纳戒之中。
林徽末:“???”
手掌再一翻,一张大床“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好在这个房间里有着相当严密的隔音阵法,无论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都无从得知。
林徽末:“!!!”
林徽末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这张床,慢慢地张大嘴巴。
为何……为何这张床,看上去是如此熟悉?!
不不不,不仅床看上去熟悉,就连床上的被褥,他看着也眼熟啊。
杨毓忻看了一眼林徽末,道:“当初你不是说自己认床,每次出门的时候睡得都不好吗?”
林徽末微微怔住。最开始在外头跑的时候,林徽末确实有这个毛病。只是,多来几次之后,尤其在燎荒山脉里头寻灵草矿石的时候,别说认床,餐风露宿都是家常便饭,又谈什么认床不认床。
连床都没有啊。
这一点,他从未跟自家娘亲和弟弟提过。慢慢地回想一下,似乎是一年前的时候,他在阿忻那里蹭饭时随口提了这么一句。林徽末没有想到,就那么随口一句,杨毓忻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甚至,这回出门,把他的床都不忘随身携带。
咬了一下嘴唇,林徽末的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说起来,当年晚上躺在客栈里头的木板床说什么也睡不着的时候,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以后多赚些灵石,换一个大一点空间的储物袋。以后再出门,务必要将自己的床带上。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当初那一点娇气也磨没了,林徽末也没再想这个问题。不成想,多年以后,阿忻倒是圆了他当初的梦想。
搔了搔下颌,林徽末不自觉笑弯了桃花眼,嘴上却道:“阿忻你就这么将我的床都收到了纳戒里头,若是方嬷嬷她们看到了,指不定受到什么惊吓呢。”
想象一下,负责收拾房间的侍女推门进到他的房间里,一抬头,咦,少爷的床怎么不见了!旋即一脸惊恐,这是进贼了吗?不偷金银,专偷床榻!
一想到那个情景,林徽末就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