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家商店里把执意要给萧婉买衣服的任彩月拉出来后,萧婉笑着调侃任彩月道。
“你这孩子,别哄你妈我了!我这整天下地喂猪的,还城里人呢……不就是一个农村大妈吗!”任彩月被萧婉哄的合不拢嘴,嗔瞪她一眼道。
“这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打扮很重要的。您就等着我给您打扮的美美的吧!”萧婉抱着任彩月的一只手臂,笑呵呵的说道。
母女俩一直逛到下午的两点多钟,才提着给全家人买的一些秋衣、秋裤以及一些内衣、袜子类的东西回到旅馆。
平时一向节俭的任彩月,竟也搂不住的平生第一次的疯狂了一把。等回到旅馆的时候,看到放在床上的那大包小包,任彩月才后知后觉的肉疼起来。
“叶……叶子……完了!我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我算算,这一共花了多少钱……
这些袜子是一块钱五双……这个内裤……
叶子……快帮妈算算,这些东西一共花了多少钱?”
任彩月脸上懊悔的表情越来越浓重。
“妈,不多,一共才花了十九块五毛钱。”萧婉看着任彩月的表情,觉得特别的可爱。
“什么……那么多钱?哎呀……我这是疯了吗?我怎么能花这么多的钱……这可怎么办……这怎么办呀!”任彩月一听到萧婉报出的钱数,眼睛都红了起来。
“妈,您别这样,花了就花了,我们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再说我们买的这些都是实用和该买的东西,又不是乱花钱。
况且我们以后会挣很多的钱的,光是这趟下来,我们就能赚上差不多上千块了。
我们总不能做只知道赚钱却不舍得花钱的守财奴吧!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您说对吗?”
任彩月那急切和后悔的样子,让一开始还觉得很可乐的萧婉,这会儿心里变得酸涩难过起来。
任彩月自嫁给自己的父亲后,还真是没享过什么福。一进门就给自己当后妈,还要受到萧仁那一家极品的欺负。
再到后来父亲受伤卧床,里里外外的一切,更是落到了任彩月一个人瘦削的肩上。
前世的萧婉,在同样的这个时候从没考虑过这些,甚至在赵冬梅的挑唆下,心里还对任彩月生出了怨恨。
这会儿再想,自己那时心态真的是出了一些问题,而且也实在是不应该对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继母有那样的想法。
从重生回来后,萧婉就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对任彩月好……
在萧婉的劝说下,任彩月终于心里安定下来,重又带上欣喜与满足的笑容,把买回来的所有物品左看右看的看了一遍,这才将东西放好,和萧婉出去吃饭。
小林子差五分钟四点的时候准时到了旅馆,萧婉和任彩月早就已经准备好,没再做任何的耽搁,直接坐上跨子,往车站而去。
“占成哥中午临时又接到别的任务去了外地,他让我和你们说声对不起,这次没能照顾到你们。”在送萧婉和任彩月上车时,小林子代传了高占成的歉意。
“快别这么说,麻烦你帮我们和高大哥也说上一声,他已经想的够周到了,这样我们都觉得实在是给你们添了大麻烦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萧婉也和小林子表达了自己和任彩月的谢意。
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的抱着小林子硬塞过来的,据说是高占成让给买的一堆路上吃的东西,萧婉和任彩月坐在缓缓开动的大客车里,向小林子挥手告别。
与上次来时不同的是,萧婉不再充当那个照顾别人的角色,而是成为了一个被照顾的对象。任彩月让萧婉枕到自己的肩上,并时不时的给萧婉掖着衣角,生怕萧婉会冻到。
又经受了比上次还要难受的“苦难”,在四处漏风的大客车里煎熬了十四个多小时后,终于在清晨五点多的时候,到达了玉林县。
时间赶的刚刚好,在车站只等了十几分钟,就坐上了玉林县开往双丰镇的大客车。
从通往小月村的路口下车时,也还不到七点钟的时候。
“哎呀!总算是到家了,如果单单只是说,而没有亲身感受过,还真不知道这种若有这么的难熬。
叶子,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这个家,让你受苦了!”
任彩月看着萧婉,满眼的心疼与欣慰。
母女俩一边往家快步走着,一边聊着天。
“妈,您别这么说,我也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再说,要说苦和累,我们这个家,您才是最苦和最累的那一个。
自从我爸出事后,这个家要是没有您撑着,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我估计,可能连饭都得吃不上也说不定。”
萧婉客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