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正懊恼时,李恪他们已经到了近前。
“吁!”李恪下马,摸了摸金堂的头,问道,“怎么都在这里站着?”
“那不是正要进去,就看见姐夫你们回来了吗,”金堂说着,哀怨道,“姐夫你昨天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你今天去打猎的事啊。”
李恪闻言一愣,垂下眼睑,温声道:“是姐夫的不是,下回一定给你说。”
金堂赶忙问道:“那下回是什么时候啊?”
李恪领着几人往里走,想了想道:“今年快要封山了,至少等到明年开春。”
金堂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这个答案倒没那么失望,不过他又问:“那姐夫,你要明年开春才去,我们能自个儿上山去玩吗?就在外围,再寻个有经验的猎户,带着几个侍卫和我们一起。”
李恪脚步一顿,扫了缩在后头的李钺一眼,才道:“你们才刚过了旬休,下一回旬休时,总得回府去看看,再下一回旬休……”
李恪没说完,金堂已然想起,他自个儿说了要去看人家考乡试进贡院的情形的。
往年乡试一贯是在八月,今年因封禅泰山之事,往后拖了一月,放在了九月底。
按着这个行程一算,金堂接下来一个月都没什么空闲,再往后,天气冷了,雪一下来,也就不该进山去了。
李恪见金堂深色有些低落,便道:“今儿上山,有只松鼠被蛇咬死了,我见窝里还有两只小的,就带回来了,你可要养?”
“松鼠?”金堂赶忙道,“要的要的,姐夫,小松鼠在哪儿呢,我还没见过呢!”
“我叫人瞧过,没有问题之后,就叫人给你送去,”李恪道,“再挑个会养的人给你。”
“谢谢姐夫,姐夫你对我真好!”金堂把近期不能打猎的不快全都抛在脑后,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李钺在后头悄悄同李铮道:“我看小舅舅才是爹的亲儿子,咱们俩都是外来的。”
“小舅舅多大,你多大?”李铮道,“大了小舅舅九岁,还要争宠呢,你小时候的玩意儿还少了不成?”
李钺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又不是不高兴爹对小舅舅好。”
李钺的眼睛在金堂笑成月牙的眼睛上扫了一圈,拉着李铮道:“哥你不是定亲了吗,生个和小舅舅一样长得好看又会撒娇的小侄儿多好。”
李铮强忍住想揍李钺的情绪,将衣裳拉回来,没好气道:“你也就比我小一岁,自个儿生去。”
“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吗,真是不识好,”李钺小声道,“我这说的又不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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