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徐氏将茶盏往桌上一按,恼道:“瞧瞧、瞧瞧,这都是做兄长的,我可还没老糊涂呢!”
“我在都是这模样,若哪日我不在了,只怕这家里除了你们两个大的,旁人是再没容身之处了。”
“娘!”
“娘!”
两个兄长一齐道冤。
徐氏摆了摆手,神色颓唐:“成了,这都是做给谁看呢,我说怎么金堂出生,你们爹单单给他点了一个闲字,怎么你们祖母过世前,单把所有银钱都留给了他,那会儿金堂才生了多久……”
这前半句,两位兄长都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听到祖母遗产,两人面上便都有些不自然起来,祖母那是绝户女,几辈子的侯门家财,都在她一人手上,他们却半点没沾上手。
谁会嫌钱多?只看金堂从小挥金如土,他们这老哥哥,都不免眼红。
徐氏看见二人面上神色,还能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冷哼一声,拉回二人思绪,才继续道:“正好我们几个碍眼的都走了,好给你们腾地方,一个个心早不在一处,强压着有什么意思,不管老大还是老二,你们想做什么,再没人拦着。”
老大老二四字,徐氏在口中含混片刻,说得意味深长,乍听上去,好像就只是说两位兄长,可日前徐氏发脾气之事尚且历历在目,这老大老二到底指谁,或许两位兄长都不敢去想。
金堂见他们面上惶恐,才又觑了一眼徐氏。
“站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徐氏说着,又看了面前两人一眼,“都老大不小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两位兄长起身,金堂慢吞吞走到徐氏身边。
“娘,”二老爷忍不住道,“您去颍川,到底不该长住,爹还在京中呢,您不念着我们,也该念着他啊。”
徐氏轻笑一声,却满心失望:“这事儿还是你爹提的,也不独我去,是我和你爹同去。”
看着两个儿子一般无二的震惊神色,徐氏道:“到时候你们想分家还是勉强住着,都随你们,我们和金堂的东西,近些日子便都会送走,也省得你们看着旧物,心里不自在。”
“娘!”大老爷张了张嘴,“儿子,儿子……”
“当不起,”徐氏这话有些尖刻,“从小到大,我教你们要友爱手足,可从没教你们左右手拉着不同的人,还把脚推出去一刀砍了!”
徐氏渐渐冷静下来,继续道:“我心都要疼碎了,你们竟不觉得疼?”
“大哥、二哥你们先回去吧,娘要小憩一会儿,”金堂心疼徐氏,对两位兄长很有几分不满。
徐氏看向金堂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铮儿、钺儿不是快成亲了?我挑了些东西出来,到时候叫姐姐给他们添在聘礼里去,”金堂有意转移徐氏的注意力,主动拿了单子出来,“娘帮我再挑挑合适的。”
两位兄长悄悄退了出去,金堂见徐氏似乎毫无所觉,也不敢提醒。
徐氏认真的从单子上挑挑拣拣,最后也只留了几件最恰当的,预备一并带去,只等到时候视女方喜好,再做裁定。
两人讨论了许久,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等到决定做完,谢父都回来了。
谢父已经换过家常衣裳,看了一眼两人成果,夸道:“不错。”
待到金堂得意起来,又同徐氏道:“今日皇上已经批了我辞官的折子,也许我跟去颍川了。皇后娘娘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你收拾些东西,明日叫斓儿一并带进宫去,算给她和娘娘做脸,到底是她嫡亲的婆母。”
“皇上只给铮儿挑了未婚妻,待到斓儿进宫谢恩后,便该启程回颍川,咱们也一道吧,”谢父叹了口气,“该带的都带上,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回京城的时候。”
“可要分家?”徐氏问。
“分吧,听说今日老大他们来找你了?”谢父说完道,“家中田地、铺子、库银都给他们,你我还要过活,私产便先不分了,日后,我的产业都给金堂,好不好?”这最后一句,是单对着金堂说的。
天降横财!金堂立刻点了头,一看就是爹早想好了的,谁不要谁是傻子!
当然,能多晚拿到就多晚拿最好,他钱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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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小舅舅:转发这只小锦鲤,保佑我爹多活两年,我钱还多着,不想缺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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