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刚刚是故意那么喊出来的。

可是，她说的都是事实啊。

方云昕虽然没有亲口说出来她喜欢窦凌信的事情，但是，每当她开口说窦凌信的事情，她总是特别认真地听，有时候更是痴痴地看着窦凌信，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有眼睛看的。

至于针对宁红杏。

也是方云昕一直告诉她们，说窦凌信喜欢宁红杏。

说他们可能是一对儿。

只是不曾公开。

再加上宁红杏的性子软弱，她们也就欺负习惯了。

揍她，打她，她从来都不会反抗。

可是偏生就是这样的宁红杏，却让窦凌信亲睐有加。

方云昕就曾看到窦凌信将宁红杏堵在角落里面，虽然看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她听到窦凌信的笑声了。

那么愉悦的笑声，竟然是对着这个软弱不堪的女人发出的。

她实在是不甘心。

才会接二连三地怂恿王欣媛欺负她。

当然，她自己是不干这种事情的，像她这样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做出那种欺凌同学的事情来？

“人都还没有死呢，什么鬼魂，别胡说。”方云昕推开王欣媛，“王欣媛，你这么败坏我的名声，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谁欺负你了。”

王欣媛气急败坏地吼道。

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啊？

宁红则站在不远处，轻轻扯了扯嘴角。

为什么不肯相信，自然是不想你坏了她的名声啊，宁红则的视线落在了方云昕身上。

这个女人又装又作，比王欣媛更令人恶心。

方云昕不放在心上，但是学校里面其他的都听见了。

这些人顿时觉得手脚有些发凉，毕竟，很多人都欺负过宁红杏。

若是宁红杏变成鬼回来了，那么他们这么些人，会不会也被报复。

“宁红杏真的变成鬼了？”

“我看到了，我刚刚看到了，她还对我动手了。”

王欣媛脸色很苍白，看着，确实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甚至一向嚣张跋扈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泪痕。

方云昕一时间倒有些怀疑了？

难道宁红杏真的变成鬼回来了？

那么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在幕后推波助澜的？

不，之前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

都是这个该死的王欣媛。

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若是传到她家里去，她爸妈会打死她的。

宁红则看着这群人乱成一团的样子，眼底讽刺更加浓厚。

他迈开脚步，往窦凌信的方向走去。

他记得窦家就在这附近。

窦家还算有钱，有一个上市公司。

不得不说，窦凌信之所以这么受欢迎，这家世也占了一定的比率，要不然光靠长相，窦凌信虽然长得帅气，但也不是最帅气的。

他看到了他妈妈。

他妈妈何红梅正在讨好窦凌信，满脸笑容地询问他，晚上想吃点儿什么？

这笑容深深地扎疼了宁红则的心。

这算什么？

亲生女儿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竟然还有心思去讨好窦凌信。

宁红则捂着胸口。

胸口疼得厉害，应该是原主残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