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一把捏住傻鸟的嘴,“不是,不是,我就是打个比方。性质是差不多的而已,反正都不算好看。”
“哈哈,我要告诉容舍,你背后这样说他。”傻鸟恶毒地道。
“真是好心没好报。”白得得转身跳下大树,还是回屋找容舍玩比较有趣。
只是白得得才进门,容舍就乜斜她一眼,“你说谁是秃毛那个级别的?”
白得得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很有骨气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咱们也不能自欺欺人是吧?”
容舍拎起白得得作势就往叠瀑图的出口走。
白得得只能求饶道:“可是看人不能只看表皮,最要紧的是心,心美才是真的美。”
可是容舍丝毫不为所动。
白得得大叫道:“容舍,你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生气了哦,我真的要生气了哦。”
回应白得得的就是“高空坠物”,她直接就被容舍扔出了叠瀑图,然后又被他在空中接住,两人在外界缓缓落地。
白得得已经气得眼圈都红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以为,我以为……”她都以为容舍不喜欢她了。毕竟喜欢来得太突然,那么它的消失也可能更突然。
容舍将白得得放下来道:“别瞎想。”
其实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白得得再瞎想和做白日梦了。叠瀑图的一切甜蜜得太过不真实,以至于白得得一直晕晕乎乎觉得自己肯定在梦境里。
但眼下出现在白得得面前的却是定军山塌陷之后的惨景,她才意识到恐怕一切还真不是梦。白得得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自己突破之前的事儿。
“啊,南草!”白得得惊呼出声,脸上立即就染上了焦急之色。
“她没事。”容舍道。
“得一宗弟子都没事儿吧?”白得得又问。
“都没事。“容舍道。
白得得抚了抚胸口,“那就好,啊,对了,那个跟着我进来的还有个人,叫费真的,他呢?”
“他死了。”容舍淡淡地道。
白得得虽然对费真也没安什么好心,可听见他死了,还是会有些内疚感。“是因为我降服了水睛火,神迹塌陷被砸死的吗?”白得得问。
“不是。我没救他。”容舍道。
容舍以一个孕神境修士的身份随随便便说出救魔尊这种事没让白得得觉得惊奇,但是容舍不救费真则让她有些诧异,“你怎么不救他?是来不及吗?”瞧瞧,心送给容舍了,就会自动给他找理由。
容舍道:“不是,他不是对你不敬吗?”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容舍淡然的神情,好似一个人死在他面前是极其自然的事情,就仿佛一朵花凋零一般,太过渺小,甚至不值一提。而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太劲爆了?
容舍竟然因为一个人对她不敬就没救他?诚然这是对白得得一种极大的恭维和爱护,但她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适应转变如此巨大的容舍。
白得得发射性地踮起脚尖,开启法眼,试图从容舍的眼睛里看进他的神海,看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想象力别太丰富了。”容舍轻轻捏了捏白得得的下巴,拉着她开始往神迹外走。
“为什么那么做?”白得得问。
“不喜欢吗?”容舍侧头问。
白得得摇了摇头,“罪不至死吧?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人,你替我扇他二十个耳刮子,让他跪下来朝我磕头,大喊我错了,就行了。”
容舍看了白得得片刻,然后道:“我觉得费真会更宁愿去死。”
第160章
出了神迹, 白得得便和容舍分开了。她要去玉山书院找南草,而容舍却得回得一宗处理一些事务。白得得没缠着容舍, 因为她急需去找南草倾吐自己的心情。
南草见到白得得就眼前一亮,这是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了。他上一次对白得得眼睛亮的时候,大概是第一次以草魔身份见她的时候。那是第一眼,觉得她生得美貌, 自然会眼睛一亮,后来看久了,再美的美人也就习惯了。
这一次却不同, 白得得就跟再生了似的,瞧着还是那个人,但是又好似不同了, 南草吞了吞口水,有些怀念自己当男人时的感觉了。
“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不认识了?”白得得狐疑地看着南草。
南草则围着白得得绕了三圈,嘴里一直“啧啧”有声,“你不一样了。”
白得得那是心里有鬼, 所以被南草的话给惊了一大跳, “你看出来了?”
南草摸着下巴寻思了半天,终于找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终于有女人味儿了。眼睛也……”
南草的话才刚说完, 白得得的脸就探到了他面前,“那是因为水睛火在我眼睛里。”
南草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被白得得眼里的那团火焰给吸去了心魂。
白得得看着半晌不动的南草, 伸手在他面前晃悠也没动静儿, 最后还是用在秋原域的莲花寺学来的“当头棒喝”才让南草回了魂。
南草一回魂立即就闪离了白得得身边,抚着胸口道:“好险,好险。”刚才他怎么就中了白得得的邪了呢?他现在可是女的,胸前两大包呢。
白得得看着咋咋呼呼的南草,不由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南草当然不能说自己差点儿被白得得给迷得元神失守吧?“就是觉得水睛火有些邪门儿。”南草一边道一边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回魂。
其实邪门儿的不是水睛火,而是阴阳修容花加上水睛火之后的强强联合。
白得得也坐到了南草对面,托着下巴望向南草,南草立即一偏头,拿手挡在眼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