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弟钱文误吃了隔日腥……”罗烈有些无奈的看着杨恒道。
“隔日腥?”杨恒思索片刻,道:“去朝凤丹宗求解药便可……”
话才说到一半。杨恒似乎就觉着不大可能一般,道:“多半师弟不肯吧。且这样的事情,不至于死命,为一个弟子去求,朝凤丹宗的长老们未必肯答应。不过师弟,怎么会这般不小心,吃了隔日腥?”
“还不是贪食了,听花阁的隔日腥种来是为了驱除鬼蝎的毒性,才好烹那鬼蝎肉的,谁知你那师弟昨夜在听花阁吃酒,不想听花阁的大厨们出了什么错,凉拌星月草中,夹了一簇隔日腥,你师弟想也没想就吃了下去。”罗烈叹气道。
“岂有此理,那听花阁可是咱们灭兽城最好的酒楼,从未听过出这等事,他们怎么说?”杨恒一听,面色就显出怒意。
罗烈摇头道:“还能怎么说,该罚就罚了,掌柜、大厨、酒保都依照灭兽营的律法,罚了很多银钱入库,那做菜的大厨,送菜的酒保,半年之内再不得做事,掌柜则需要跟着营卫每日外出猎兽三个月。”
“也是,他们出了大错,自不会以身抗法。怪责他们也无什么用了。”杨恒恢复了冷静,道:“可师弟吃了那隔日腥就要受苦了,一月之内,每隔一天,腹痛如火灼,师父便是因为此,想要十七字营和二字营换日子猎兽一个月么?”
隔日腥,杨恒十分清楚,是一种稀有的毒草,二变武师之下修为的人吃过之后,一月之内,隔日腹痛,若无解药,便是武圣来以神元帮忙驱除,也是驱之不去的。
而这隔日腥,世间少有,唯一人手种植的只在朝凤丹宗,用来以毒攻毒研究药性所为,同样也能被听花阁这样的酒楼妙用来驱那诸如鬼蝎子一类的毒性,之后将鬼蝎子烹为美食。这听花阁的隔日腥,就是从朝凤丹宗借来的种子种的,听掌柜的说,当年借来时,也是总教习出了面,鬼蝎子也借了一点隔日腥驱毒后给了那朝凤丹宗的宗主品尝,他们才肯给出种子,自然定下誓言,绝不外传,且这里任何人误服之后,朝凤丹宗不会给解药。
只因为此隔日腥,无论是没有习武的普通人还是武徒、武师,只要二变一下修为,吃过之后的症状全然一样,都是一个月内,每隔一天,腹痛如火灼,却绝不会损伤任何筋骨内脏,哪怕一根汗毛,只是要受一个月的苦楚,所以误服的话,便是天给的惩罚,朝凤丹宗才不会去管。
这事,杨恒一年前就听那掌柜闲聊时候说过,当初还特意来问过罗烈,得到了求证,只觉着此草十分奇特,便暗暗记在心中。
而这二营的队长,钱文师弟误吃了隔日腥,杨恒自不会透露给任何人,是他所为。
这般做的目的,自是想换到和六字营同一天猎兽的时机,如此才方便他去对六字营频繁示好,他去设计陷那胖子燕兴入兽群,在亲自相救。
若是主动去找其他字营,换上这么一天,虽然以他杨恒的人缘,多半能够成功,但却太过明显,偏生他换过的这一天,胖子燕兴就出事,又偏生被他遇见救下,莫说乘舟了,便是那六字营中看似最不善思的子车行,怕也能瞧出其中的问题,就更别说让姜秀的心中逐渐减轻对自己的恶感了。
至于这二字营的钱文,刚刚好也是被罗烈看中的弟子,虽然没有收他为徒弟,却在半年前得罗烈首肯,有武技上的不解,可以直接来请教罗烈。
所以杨恒对这钱文也还算熟悉,灭兽营排名三十位之内的弟子,所以能让罗烈看中,只因其一身忍耐功夫,极为适合罗烈的刺杀,不过钱文的脾气和罗烈却不相同,和他刺杀的武技倒是相同,有些沉默寡言。
他越是寡言,罗烈也越对他关心,他若出了事,罗烈自当会想法子助他。
钱文所在的二字营,也是双字营,于是在昨日白天听闻到乘舟战力消失,又大概确认之后,杨恒细细思索了几个时辰,便想到了这个主意,本不打算昨日就行动的,偏生钱文入了听花阁吃酒。
杨恒想着择日不如撞日,虽然没有真正确认乘舟战力是否消失,但让钱文中个隔日腥的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就跟着去看了看,又偏生没人注意到后厨刚摘下的隔日腥,杨恒轻而易举的在酒保上菜的途中,借着酒保临时还手的机会,悄无声息的将那簇隔日腥混了进去。
于是,钱文便就理所当然的中毒了。
这样的毒虽然痛苦,却对钱文并没有任何的伤害,倒是还能锻炼人的心志。
而对于杨恒来说,最主要的是,他便无需主动去找其他营提出更换猎兽的日子,他知道自己来罗烈这儿,罗烈必然会说起此事,所以一切都会变得水到渠成,便是乘舟等人怀疑起来,详尽法子去一问一探,知道这是罗烈主动要杨恒换的,也无法能想象得出,这是他杨恒设计好的一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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