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守和秦守母亲来说,他爸死掉,反而是一种解脱吧,朱秋实继续说:“其实,村里有人怀疑,那把火是秦守他妈放的。”
陈秀面露诧异,怎么可能?
“消防员来调查说,起火的地方是烧菜的地方,而那时,秦守他妈却没有受任何伤,就跑出来了。”这么一听,秦守的母亲确实可疑。
朱秋实轻松的说道:“不管过去,秦守和秦守他妈活得好好就行,秦守他爸那种坏东西,早点死也好。”
陈秀却不这么觉得,她觉得秦守并不好,他的精神上有问题,而这个问题的出现就是因为他的童年。
下午一点,陈秀吃过午饭,准备出来转转,看看风景,宣书景没有陪她。
她在池塘周边散步,亭心村真是的大城市的一般清流,它像是停留在上个世纪,每样景物都有种老旧的韵味。
一对男女拦下陈秀,问道:“请问,亭心坊怎么走?”
这对男女是来景点旅游的游客。
陈秀抱歉得说道:“对不起,我也算是游客。”
“好的,谢谢。”两人又开始寻求下一个人的帮助。
陈秀又往前走,栀子花的香气愈发的浓愈。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洁白玲珑,长势正好的栀子花。这些花种在门旁,靠近路边,这户人家喜爱栀子花,于是就种了许多。这香气也飘到了池塘边上。
花前站了一个身形修长男子,陈秀离他越来越近,他转过身来,陈秀停住脚步:“秦——学长”
秦守轻笑了一下,在栀子花香气的包围下,愈发的迷人:“你好啊?”
陈秀在听过秦守的往事后,不能坚决的讨厌他,又不能友好的接受他:“你好。”
她一点也不走心的打了个招呼,说实话,她想秦守快点走开。秦守像是读懂了她的心,偏偏反着干,他淡然的和陈秀聊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社团活动。”
“你们社团还真是悠闲。”
“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玩的。”陈秀加入不久,但对这个社团也有了感情,马荣如此执着的原因,她也稍能理解了。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社团,她不允许任何人误解它。
“你生气了?”秦守笑道。
“没有。”看见秦守这张笑脸,陈秀便忍不住的想发脾气,那件事,想要很平静的忘记,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秦守看见陈秀摆出的冷脸,还是继续笑着:“脸上没留下什么吧?”
秦守在问陈秀被金叶妃打得那一巴掌:“没留什么痕迹,过了三四天就全消掉了。”
这倒让陈秀想起来,上次秦守在她耳边说的那句笨蛋,那也算一种关心吧,虽然她不能接受。
“那就好。”秦守的眼睛看着洁白的栀子花。
他的手在花瓣上滑过:“真漂亮。”
在陈秀眼中,秦守像栀子花一样,清雅高洁,但陈秀不会再被表像迷惑了。栀子花纯白无瑕,可它的香气却十分浓郁,有想盖过任何花的欲望。秦守也是,看似人畜无害,洁白似雪,可心里想什么,谁又知道呢?
“和我一起逛逛吗?”
“能说不吗?”
“不能。”
陈秀没有甩头走人,她还是好奇,秦守搬出亭心村后,发生了些什么。
他们走在石子路上,道路狭窄,秦守道:“你有话要问我吧?”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那种,我说不能,就会和我出来的人。”秦守知道,陈秀很讨厌自己,以她的性子,看到自己应该转头就走,可竟然还会停下来和自己平静的聊天。
陈秀想问,却又犹豫,她问问题就好像在伤口上撒盐:“秦守,你以前住在这里吧,十岁之前。”
秦守眼底暗潮涌动,他完美的面具破裂开来:“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十年前的照片了,上面有你,然后问了村里的别人,知道了你的过去。”陈秀注意着秦守的表情,他的情绪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
“是吗?所以你看见我才没有甩头就走,你是在同情我吗?”秦守在笑,可那神情,却像是在嘲讽人。
陈秀皱眉,难道不能同情了吗?“是,觉得你可怜。”
秦守语气不好的说道:“不需要。”
陈秀看着他,她觉得这人真奇怪,有着极高的自尊心,可却做一些让人看不起的事情。
“秦守。”陈秀连学长都不叫了。
“你的过去很惨,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玩弄别人。演讲比赛那事,我会记一辈子。”
秦守又笑了:“那可是太好了。”
两人沉着气,谁也不理谁,又走回池塘边,秦守望着蔚蓝的天,开口道:“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你看我现在,考上了无数人想上的金龄,当上了学生会长,再过一年,我就能到大企业去工作,哪个人不羡慕我?”
“我可怜吗?”秦守看着陈秀,眼睛像是在祈求陈秀,想她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陈秀觉得,秦守的脑子真的出问题了。
“你和你母亲搬出去住后,发生了什么?”陈秀问。
秦守笑着说道:“过得很好啊,经常打我们的父亲已经死了,我母亲,现在笑容满面的,我们过得非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