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渐渐的放松下来。
他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阿抚,阿抚就是折枝。
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阎王听到这里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什么叫做环境导致的?
“你这是说我们地府的都是没脑子的?”阎王把这句话说出来,释放了自己的威压,本来么,几个都是凡人,阎王也不想这样做,哪里知道折枝非要这么咄咄逼人。
几个人承受不住,统统捂住胸口,那名不见经传的倒是立马甩出一张符,虽然他年轻,但是本事还是有一点的。
抵抗住了阎王的威压。
饶是如此他们几个还是狼狈的很,折枝看着阎王,那双眼睛无波无澜,没有任何的惧怕,甚至在阎王看向她的时候还浅浅的勾了勾唇,整个一嘲讽的模样。
阎王被折枝这幅做派气的咬牙切齿,威压更甚,“阿抚,你真当本君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阴森的语气,扑面而来的威压。
让所有人都抵挡不住。
孟婆和判官一左一右的站在阎王身边,两人神色清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折枝倒是真的不担心,只不过有点难受而已,“对…我当你…不敢……”
就算是这么难受,也要挑衅阎君。
文曲简直是佩服折枝,这种关头了,你居然都这么刚。
真的是厉害啊!
阎王烦不胜烦,如果可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呵。”阎王不情不愿的收了威压,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折枝,虽然生气,可他还真没办法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命格自然有它自己的运行轨迹,阎王倒不是弄不死折枝,只不过把人弄死了,又什么用?
还不是麻烦一件。
“既然人我们已经找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折枝淡淡的开口,几个人都站了起来,虽然狼狈不堪,可还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等等。”阎王开始不乐意了,当他地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阎君还有什么事吗?”折枝倒是非常的有礼貌。
可是阎王听着她喊阎君,总觉得这个女人是在讽刺他,但是他又没有什么证据。
“你当本君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阎王看着折枝,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折枝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如果说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估计这会儿已经吓晕过去了。
但是她现在想起了一切,就算是凡人的身躯,也是不会害怕的。
所以说人的记忆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
“阎君还有什么事情吗?”折枝理智的又问了一次,“如果阎君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我来。”
阎王当然不满,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满!
“当然是冲着你去的。”阎王面无表情的看着折枝,“你跟我来。”
财神听到这里立马把人拦住,“不要去。”
折枝看着财神浅浅的笑了起来,但是几千年来的生疏不是这么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抬起头,“担心我?”
财神有些恍惚,他的记忆其实是被阻隔断的,虽然已经接受他们分别千年的事实,可对于阿抚的记忆,还是鲜明的很。
乍一听到这么熟悉的语调,一个精神恍惚。
他点了点头,“我担心。”
“你!”折枝看了他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开口,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现在并不合适。
“我没事的。”折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财神哪里能放心的了?
阎王是何许人也?
他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我跟你一起去。”奎宿忽然出声,他看着折枝,眼神坚定的很,“我们两个是一起历劫的,虽然彼此不对付,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阎君?”
折枝看了奎宿一眼,倒是挺心疼她的,毕竟……
“没事的。”折枝拒绝,“他要见的人是我,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面,我们不好太过分了。总是要给他们一点面子的。”
奎宿:“…………”
这句话,从谁的嘴里面说出来,奎宿都会相信的,就是从折枝的嘴里说出来,他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是吗?”奎宿狐疑的看着她。
折枝点头,“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