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安潇潇似乎是并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转头看向了身侧的花卉。
“瞧这园子里的牡丹开得多好。墨扎,你们南疆,似乎是没有这种花吧?”
“好像是,我在南疆,倒是真的不曾见过。不过,父王之前曾宠幸过一位大渊的女子,那位美人,似乎就在宫里种过牡丹。只不过,没种活。”
墨扎也是一个极识趣的人。
他本来就有心讨好潇潇,如今见她想要避讳些什么,自然也就顺了她的意了。
“潇潇,我现在的身分有些尴尬,这一路上,如果不是多亏了你,只怕我早就遭人毒手了。”
“别说地那么严重,你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
墨扎苦笑一声,“就算是有本事,不还是觉得不是暴露的时候么?”
“墨扎,我哥哥既然答应过要护你周全,我也必然会帮着哥哥,你不必多想。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着安潇潇走远,墨扎的心底竟然升出一种极其严重的无力感来。
潇潇这个人的性子,原本就是有些不太安定。
如今,放眼她的四周,真是各类的男子都有。
特别是那个护卫阿贵,但凡是有男人靠近,他都恨不得给直接砍杀了。
这绝对已经超出了所谓的保护欲了。
分明,就是一种极强的独占欲!
福安堂。
“祖母,您别说了,此事,我是万不可能答应的。”
安子轩的脸色铁青,身上温润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护犊子的凶兽一般,写着生人勿近的字眼。
“子轩,你听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可说的?肃国公府既然悔婚在先,就足以说明我们靖安侯府在他们眼里是算不得什么的。这等关系,冷了也变冷了,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安子轩的态度很坚决,这让老夫人有些头疼了。
原本以为这个孩子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
却没想到,一旦执拗起来,真是跟当年的安云鹤一样。
“子轩,你是男儿,如今你父亲不在京城,这靖安侯府的大小事务,不都得指着你吗?你父亲离京十年,咱们侯府与十年前,已是大不相同。”
老夫人说着,语气也变得感伤了起来。
“十年前,咱们靖安侯府的门第是有多热闹?莫说是一个肃国公府了,便是王府公主府,又哪一个不是上赶着来巴结你父亲?”
安子轩的眼神动了动,没吭声。
“这富贵权势,大都是如此。人走茶凉的道理,还要我教你?”
“祖母,我实在是不明白。我们靖安侯府又不是不能自给自足,何需去巴着一个小小的肃国公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兄妹俩与康王府的关系,一直交好。如今你们回来了,与康王府走动得勤了,也让其它的一些王公贵族们,再不敢小瞧咱们靖安侯府。可到底,咱们手上是无权的呀。”
绕了半天,总算是说到了重点。
说来说去,现在靖安侯府还能得到别人的一些尊重,那是因为他们与康王府的关系密切。
可问题是,一个手上无权无势的靖安侯府,还能走多远呢?
安子轩并不担心这一点。
在他看来,真正有脑子的,都清楚,靖安侯府并非是因为无人在朝为官,便没有了权势。
上次他和妹妹遇袭,他便一直在怀疑,这是来自皇室的试探。
所以,现在他们所有人都不曾在朝中担任官职,反倒是对他们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
这一点,唯身在府中的老夫人,是看不明白的。
“祖母,肃国公府的婚事,休要再提。我妹妹就算是嫁不出去,一辈子孤老,也不能嫁过去任人作践。”
话落,安子轩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被气得白了脸,半晌没有反应。
好不容易才连喘了几口气,眼睛则是直直地瞪着门口,那样子,恨不能上前去打杀一番。
“他竟然说任人作践?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为了折腾安潇潇,才会提及这门婚事吗?”
一旁的嬷嬷连忙过来劝了。
“老夫人,这世子与大小姐的感情好,世子也是担心小姐嫁过去以后受委屈。”
“能受什么委屈?身为靖安侯府的女儿,就得时刻准备着牺牲才对!”
老夫人这一次真的是被气得不轻。
“靖安侯府养大他们容易吗?吃的喝的,住的穿的,哪样儿不要银子?既然享受了侯府的富贵,就得为侯府来做些贡献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