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刘香椿顿时慌了:“没有,没有!你姥姥一家,没有说不愿意打理!嗯,也就是小海的媳妇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其他的人啥都没有说!”
向东:“表嫂有意见?”
刘香椿:“是的!只是你表嫂有意见。”
向东:“那表哥怎么说?”
刘香椿:“你表哥不吭声。”
向东:“这么说,表哥是默认了?”
刘香椿:“好像是这意思。”
向东:“大舅和大舅母说啥没有?”
刘香椿:“他们倒是数落了你表嫂几句,不过你表嫂明显不服气。向东啊,既然你表嫂不满意,要不给多一点工钱,好不好?”
向东:“不好!这养殖场和鱼塘,本来就是大丫的心血,是我们家最后的退路!当初,之所以会拉上五舅,也是因为五舅没田没地,也没有别的营生。大丫心疼可怜五舅,才会让五舅管理,并了五舅股份。后来,大舅一家和姥姥姥爷来了,为了显示公平,大丫才又从自己的股份里,抽出一些给大舅家!
然而,至今为止,大部分的股份,还是在我的名下!表嫂既然不满意的话,那么就让大舅舅一家退出好了!反正五舅和五舅母也忙得过来,再过两年五舅的孩子也大了,也可以帮家里干活了!”
刘香椿非常为难:“这不好吧?”
向东:“这有什么不好?小寒不是在窑厂干活么?窑厂小寒也有股份,那么大舅一家在养殖场的股份给五舅一家,再公平不过了!”
刘香椿还是很为难:“向东啊,这样是要得罪亲戚的!”
当初给了,如今要收回,那是肯定要得罪亲戚的。
向东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的怒气也稍微平息了一点,就道:“这样吧,让小寒跟表哥分家吧!分家之后,大舅和大舅母跟小寒一起过日子,把表哥表嫂分出去!这样的话,养殖场的股份,就等于给了小寒了,就不用收回了!”
“啊?这样都可以?”刘香椿不禁大吃一惊。
向东:“我去找一下大舅和大舅母,如果他们同意分家,并且把股份都给小寒的话,养殖场的股份我就不收回!不然的话,没得道理可讲!要知道,当初给大舅一家股份的时候,大丫有言在先,说我们家随时可以收回股份。关于这一点,还写了协议,并请老族长和里正见证过的!”
饶守勤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向东啊,人家分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去搀和。依我看,不如把养殖场和鱼塘,都卖给你五舅吧!反正,咱们家还有一个果园,一个窑厂。二丫管理果园都忙不过来,东风又要去窑厂帮忙,你们都在西北,养殖场和鱼塘,我们家的人确实没空去管理。这个跟人合伙,时间长了,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
向东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好,我知道了,爹说得很有道理。我这就去找五舅,把我手头的股份,全都卖给五舅!嗯,就三千两银子,把养殖场和鱼塘,全都卖掉吧!”
饶守勤:“嗯,三千两银子,也不算贵。不过,你五舅不一定一下拿得出这一笔钱,要不让他分期付款?”
向东:“行,就分五年付清吧!每年的年末,给六百两银子就是了!”
如今,鱼塘一年的收入,就差不多有一千两银子,养殖场的纯收入也要超过一千两银子。所以,三千两银子的卖价,实在是“亲戚价”。
二丫奉命去了姥姥家,把姥姥、老爷和大舅、大舅母,以及五舅和五舅母都请到了宁园。东风则奉命去将老族长和族长请了过来。
新上任不到两年的族长,正是老族长的儿子,五十来岁,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好人。
向东:“姥爷,表嫂对我们一家没有管理养殖场和鱼塘有意见,所以我想要把我手头养殖场和鱼塘的股份,全部卖给五舅舅。请你们过来,就是为了征求五舅的意见,并请大家见证一下。”
大舅和大舅母大吃一惊,儿媳私下里说的怪话,竟然都传到了向东的耳中。大舅连忙道:“向东,你不用理会她,那就是一个没见识的蠢婆娘!”
五舅也着急的道:“向东,养殖场的事情,我比谁收要明白。原本,就是大丫看我这个五舅可怜,才让五舅参与进去的。后来,你大舅一家也搬出来了,因为生计问题,大丫又做主给了大舅一些股份。原本,这都是大丫一个人的,如果大丫心狠一点,完全可以只给我们工钱!”
说到这里,五舅顿了顿,有意无意的瞄了大舅一眼:“而且,说到工钱,其实给得非常高,恐怕在整个葫芦县,也找不到这样高的工钱了!这样的工钱,大丫完全可以在村里请上两个壮劳力了!我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小海媳妇为啥还要说那种蠢话?!”
大舅和大舅母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
向东摆摆手:“五舅,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争了!这些年,你费心费力的打理养殖场和鱼塘,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可以说,如果没有你的话,养殖场和鱼塘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收成。就这样说定了,养殖场和鱼塘,我以三千两的价钱卖给你。不用一次付清,分开来付,以五年为期就好了!”
五舅听了,不禁目瞪口呆:“三千两,这太少了吧?如果你坚持要卖的话,不如五千两好了!”
向东的态度很坚定:“就三千两,不然的话,我就卖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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