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病宠成瘾 顾南西 2352 字 20天前

阮江西走进,从包里拿出纸笔,垂着眸子安安静静地写着什么,递给林晚:“你走路的姿势有点吃力,可能是伤到脚踝了,你需要去看医生,骨科就在楼下。”伸手抓过女孩的手,将便签纸放在她手心,“你的父亲可能会为难你,他如果再打你,你最好躲远一点,要是你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打这个电话,说你是阮江西的朋友,他会帮你,是个很出名的律师,你可以信赖他。”

林晚的母亲在她十岁去世之后,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林晚说,你需要去看医生,你可以躲,你可以信赖他……

从来没有一个人,她的手会这样暖。

眼眶忽然便红了,林晚低头,紧紧拽着那张纸:“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声音,哽咽得不像话,林晚转头就跑了。

阮江西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是去了楼下的骨科再转身离开。

“我认识的阮江西,向来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长廊对面,于景安靠着墙,笑着看阮江西:“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善良得像21世纪的另类。”

三年前,便是阮江西的一酒瓶子,让她铤而走险,这样一个趋近浮华冷淡的世道,阮江西是于景安见过最不染纤尘的人,如此一身清华,干干净净,不沾半点浮世的脏污。

阮江西啊,太好太好了,连身为女人于景安都有些嫉妒了:“刚才那个姑娘一看就不是软柿子,江西,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阮江西莞尔:“我可以当作是赞美吗?”

于景安耸耸肩:“随你,仁者见仁。”

“好久不见。”阮江西走近,语气熟稔,“景安。”

于景安笑弯了眼角:“我并不希望在医院遇见你。”

两人,一左一右,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排而走,阮江西并不喜欢亲近,于景安也并不刻意熟稔,两人却相处自然。

阮江西问:“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是景言。”于景安侧着头看阮江西,“吸毒绯闻闹得风风雨雨你应该知道吧。”

阮江西但笑不语,怎么可能不知道,若要追根究底,千叶会所之事祸因于她。

虽如此,于景安却无半点责怪,玩笑的口吻:“景言过来做身体鉴定,托了你家宋辞的福,景言这一个月恐怕把半辈子的检查都做了。”她笑,“这不,还在验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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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恩爱秀到头条上

她笑,“这不,还在验尿。”

阮江西有些好奇:“你不替他不平?”她知道,虽于景安平时对于景言凶悍,但对唯一的弟弟却十分疼爱。

“虽然景言不是罪魁祸首,但要不是他,也不会惹来叶竞轩那个蠢货,也算半个帮凶了,这缺德伎俩都算计到你头上了,以宋辞护短的性子,景言就验了半个月尿,我该烧香拜佛了,叶竞轩现在还在重刑犯监狱,听说没少吃苦头。”

“是吗?宋辞的事我不会过问。”

语气平淡,毫无起伏,阮江西好似置身事外。

分明宋辞是为了她冲冠一怒,大开杀戒,她却只说不过问,到底是阮江西太冷清了,还是她太由着宋辞了?

于景安并不多问,只话家常:“你来医院做什么?陪宋辞来的?”

“嗯。”阮江西指着vip诊室的最里面,“宋辞在里面做检查。”

于氏医院vip最顶层,最里侧,是于景致的专属理疗室,即便身为于家嫡出的第三代,于景安去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她用下巴指了指最里面的理疗室:“那里面,”侧头看阮江西,好整以暇地调侃,“可是景致的天下,你是不是太小看一个擅长心理引导与神经催眠的精神科女医生了?江西,不要太相信女人,尤其是嫉妒心与自尊心都很强的女人。”她笑靥如花,似真似假的语气,“何况,你的宋辞有多让人沉沦不需要我告诉你吧。”

于景致与宋辞之间,于景安似乎从来都不看好,比起于景致那个堂妹,她的胳膊肘倒是一直拐向阮江西。

阮江西笑笑不言。

于景安颇有些苦口婆心:“江西,看好你的宋辞,真的,不要相信一个成天与精神病打交道的女人。”

阮江西轻笑,突然问道:“你与于景致相处不好吗?”毕竟,于景安太偏袒她了。

于景安靠着墙,看着理疗室的门,漫不经心地叙述:“十三岁那年,我养了一只猫,那只猫好动,从窗户里爬进了景致的房间,她猫毛过敏,病了好一阵子,后来某一天,我看见她把医疗实验室里的剩药倒进猫的碗里。”

阮江西微微惊愕:“它死了?”

于景安摇头:“当然没有,她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额前的短发全部梳起,露出有些英气干练的棱角,于景安的眉头,有点蹙起,“不过我的猫,在一个月之后开始脱毛,一根都没剩,那只猫没有活很多年,我觉得,它肯定是因为没有了毛发而郁郁寡欢香消玉殒的,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注定了跟景致不对盘,她不知道,我看到了她往我的猫碗里倒药。”

说完,于景安长长叹了一口气,一会儿的沉默之后,阮江西有些凝神,说了一句:“于景致的医术很好。”

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年仅二十五岁便闻名医学界,成了锡南国际太子爷的御用医师。于景安说:“用我家老头的话说,于家五百年就出了于景致这一个天才,简直变态,也难怪你没有换掉她这个主治医生,要再找到一个比她优秀又了解宋辞病史的精神科医生,确实不容易。”于景安说完,话锋一转,盯着阮江西,“不过,还是那句话,防着点。”

阮江西浅笑温柔,看着于景安,眼里有细碎的柔光:“我信的不是她,是宋辞。”

于景安摇头失笑,眸光忽然一定,落在对面,轻笑出声:“如果是这样的话,江西,你可以有恃无恐了。”扶着阮江西的肩,让她转向对面,于景安凑近说,“你看见了吗?站在那里的宋辞,那双眼里,全部都是你,没有一点多余的其他。”

阮江西抬眸,对上宋辞泼墨的黑瞳,目下无尘的眼里面,满满都是她的影子,那么专注,那么宠溺。

阮江西微微一笑:“宋辞。”

宋辞走过来,牵住阮江西的手:“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进去陪我。”

于景安便站在阮江西身后,那么近的距离,宋辞一眼都不曾看她。

真的啊,宋辞的眼里,全部都是阮江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

阮江西答应他,说:“好。”转头,对于景安,“景安,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