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齐后纪事 君莱 2731 字 1个月前

徐煊交腿坐在靠窗的位置,姿势优雅,姜钰选了他旁边的位子坐下,正好方便欣赏五皇子的盛世美颜。

她整理好书桌,偏头往五皇子看,五皇子手托着下巴,眼睛微眯,慵懒又高贵。

姜钰色眯眯的瞧着徐煊,越看越喜欢,她咋了咋舌,面上喜滋滋的。

徐煊发现自己的容貌被坐在旁边的姜钰侵犯了,面露不悦,扭头视线同姜钰对上。

姜钰偷看被逮到了,有些尴尬,徐煊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抹笑容。

色如春晓之花,说的该是五殿下这样的人。

徐煊勾着唇角对姜钰使了个眼色,姜钰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食指指了指自己,见徐煊笑的迷人,还往这边点了下巴,晕乎乎的竖着耳朵想听徐煊说话。

一股力道突然从屁股底下升起,姜钰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晚了,身后之人强行拽走了她屁股底下的凳子,她顿时失了依靠摔落在地。

屁股着地的那一刻她总算想明白为何向来高傲的五殿下会对自己抛媚眼了,合着这根本不是对自己抛的,这是暗示她身后之人,合起伙的整自己,果然是色令智昏,美色伤身啊。

第11章 皇帝

佟卫毫不留情的发出了嘲笑:“哎呦呦,我说世子,今儿第一次过来上课,先生还没来呢,您这是给谁行大礼啊?”

姜钰没理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王修远走过来关心道:“世子,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还未来及转身算账,就听身后之人无辜道:“世子,你坐的是我的凳子,我给拿回来了啊。”

站在她后面的少年浓眉大眼,笑容灿烂,手里举着从她屁股底下抢过去的凳子,典型的恶作剧成功之后幸灾乐祸。

姜钰又岂是能吃亏的性子,章华殿是皇子及其伴读听讲的地方,历来也没有听说这凳子归谁所有,这摆明了就是挤兑自己。

“这位兄弟,请问这凳子是你从自己家里带入宫中的吗?”

少年微怔,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着姜钰:“谁会从家里带凳子过来?”

姜钰笑着说:“既然不是你从家里带过来的,那这凳子又没写你名字,你凭什么说这凳子是你的,还强行从我这里夺去,你这是不是要给个说法啊?”

少年和五皇子相视一笑,姜钰本以为这少年是受五皇子指使,这会见自己不依不饶,招架不住,想让五皇子解围的。

五皇子长睫微垂,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少年眸子澄亮,面庞干净爽朗:“怎么没写名字,这不写着呢吗?”他把凳子翻了个个,那凳子底下还真写了个名字。

众人大笑起来,他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冲着姜钰示威。

姜钰瞥见佟卫也拿了手中的凳子,翻过来给她看:“世子,别看我啊,我的也写名字了。”

姜钰哼笑一声,行,真行,一群熊孩子。

老好人王修远搬起自己的凳子递给姜钰:“世子,坐我的吧。”

不过一个凳子罢了,这些人都是混熟了的,自己一个新来的不好找凳子,王修远就容易多了,姜钰也没跟他客气,接过去撩了袍子坐下,淡淡一笑,对着少年凳子上的名字念道:“章景明,行,章兄弟,我记住你了。”

她语气平淡,可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她目光下移,章景明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想到上次佟卫那里就被这世子踢了一脚,就感觉一阵蛋疼,有些后怕的看了徐煊一眼。

姜钰道:“你看五殿下做什么,看我,章兄,咱们今儿算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晋阳王世子,姜钰。”

她目光凌厉,章景明像是吓到了,有些结巴:“家......家父吏部尚书。”

章景明是吏部尚书的小儿子,他不是皇子伴读,之所以能与众皇子听讲于章华殿,是因为有一个做太子伴读的兄长,又有王皇后推荐,才能入这章华殿。

太子是姜钰要讨好的人,自然不会找他伴读弟弟的麻烦,不过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姜钰点了点头:“前日在太子殿下府中还听太子殿下提起过令兄,刚瞧了章兄的字,倒是与令兄的有三分相像,只是令兄的字更加苍劲有力。”

五皇子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抖了下袍子,继续姿态优雅的坐着。

授课先生走了进来,屋内恢复安静,各自坐在位子上。

姜钰翻开书册认真听讲,能给皇子讲课的都是大儒,因授课对象多,进度没有从前农和歌给姜钰上课快,说的都是姜钰听过的,不过她也不敢分心,课上先生提问了她几个问题,不是特别难的,她都回答了,只还稍稍提了疑问,不算拔尖,也不显得太过平庸。

下了课后,姜钰收拾东西准备去用饭,身后章景明戳了戳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喂,你在太子殿下那里看到我哥的字了?”

他兄长是太子伴读,他只能靠关系进来读书,不用说就知道兄弟俩谁更优秀了,章景承的字更是连当朝丞相韦学民都夸赞的。

丞相韦学民与农和歌是老相识,两人都是才华出众,只是志向不同,一个做了大齐的丞相,另一个游山玩水最后没钱了落户晋阳,让姜钰捡了个大便宜。

丞相曾在写给农和歌的信中提过章景承,老朋友写信前面都是客套话,到了后面就开始炫耀。

大意就是我有一个徒弟,文章写的好,字写的也好,怎么怎么好,比你当年毫不逊色,哎,听说近来老兄你也收了一个徒弟,不知你徒弟如何,不过能入你法眼,想来也是天资过人吧。

想当年姜钰那一□□爬字,力度不够,还妄图以年纪小为借口,便被农和歌以章景承为例骂了一顿。

你看看人家,以腕绑石练字,官宦子弟,却拿石头在墙上刻字,为的什么,不就是想手腕写出来的字更有力度吗?

哪有什么年纪小力度不够一说,就是你不努力。

姜钰怕农先生想一出是一出,也拿石头绑在她手腕上逼她练字,吓得老老实实的练字。

这字如今写的也像模像样了,可见农和歌痛心疾首的连骂带威胁的教育方式还是颇见成效的。

姜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章景明讪讪的缩回手,趴在桌子上:“那什么,刚刚那事你别跟我哥说啊。”